子贡闻言,怒而抬头:“哪个竖子?敢拿我开涮?”
他一抬头,发现居然是宰予,气就撒了一半:“我就说呢,这曲阜城里,嘴巴这么欠的也就你这么一位。”
宰予向一旁的颜回问道:“子渊,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颜回道:“子我,你就别取笑他了。刚刚有人来通知子贡,说阳虎欣赏他的才华,举荐他做咱们鲁国的行夫,还推荐了他参加夏至祭典后的大射仪。”
行夫?
大射仪?
宰予听了,捂着肚子笑得差点当场劈叉。
阳虎这人够损的啊!
不就是因为之前他劝夫子出仕时,子贡和他顶了两句嘴吗?
这么快就把子贡给安排上了?
子贡愤愤道:“阳虎这个小人,真是不当人了!他肯定是从哪里打听到我不擅长射箭,所以就借着大射仪的势,故意把我选上,趁机让我在大家面前丢人现眼!”
宰予一边笑一边点头:“关键这事你还没办法回绝他。参加大射仪是国君赐予的荣誉,授予你行夫的职位,在外人看来是阳虎举贤不避亲、用人不避仇,不计较与你之前的矛盾。
如果你拒绝了他的举荐和邀请,国人不但不会指责阳虎,反而还会觉得你不识大体、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
子贡气的头顶生烟,捶胸顿足道。
“可不是吗?他这招也太损了!我现在要是接受职位、参加大射仪,那就是丢脸。我要是不接受、不参与,那还是得丢面!”
“里外不是人了属于是。”
子贡忽然转头看向宰予:“子我,你有没有办法救我?”
“我?”宰予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我……办法倒是有。只是嘛……”
“只是什么?”
宰予捋了捋头发,往门边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