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蚊,蚊科库蚊亚科伊蚊属,会传播黄热病、登革热等传染性疾病。
我救你一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居然还忍心骂我。”
“蚊子就蚊子,让蚊子咬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
子贡说完,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嘴里念叨着。
“不过行军的事,居然还真让你小子和子有蒙对了。按照这個进展走下去,等我们走到郓地,恐怕莒国人的援军也到了。等到那个时候,双方就只能摆开阵势,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场了。”
一旁的冉求正伸出双手烤火,听到子贡的话,不由疑惑道。
“打仗不就是两国展开车阵,排开阵型,正大光明的打吗?难道还有别的打法?”
子贡闻言,不免鄙夷道:“子有啊!正大光明的打,那是诸夏国家的打法。
莒国出身东夷,他们的公室乃是己姓,国君死后也没有谥号。和这种蛮夷国家作战,哪里需要讲什么礼法呀?”
申枨也笑着附和:“和他们讲礼法,他们也要懂才行啊!”
冉求越听越迷糊:“可莒国不也是向天子称臣纳贡的国家吗?他们为什么不能算作诸夏国家呢?”
宰予听了,给他解释道:“莒国称臣可不是感沐王教德化,而是拜服于我诸夏武德。
早年间,莒国可是经常联合徐国、淮夷等东夷国家攻打诸夏,这帮蛮夷到处寇边犯境、掳掠百姓。
只是后来,诸夏势大,莒国才不得不屈服于天子治下。
所谓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知小礼而无大义,这说的就是这帮莒国人。
和他们打仗讲礼法,你是忘了宋襄公和楚人讲礼法的下场了吗?”
说到这里,子贡喃喃道:“说起宋襄公,咱们这一次去的向邑,好像还和宋襄公有些关联。”
申枨问道:“向邑和宋襄公有什么关系?”
子贡回忆道:“向邑从前是鄫国的属地,而当初宋襄公称霸时,曾经召集诸侯盟会,鄫子不想来,所以宋襄公就让邾文公把鄫子给绑了。
然后还当着盟会诸侯的面,以祭祀次睢之神的名义,将鄫子杀死在了次睢之社。
那个次睢之社,好像就在向邑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