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岩呆了呆了,吸了口烟苦笑的道:“我知道了,有时间我找三排长谈谈……”
马腿听战士说指导员找自己,一头雾水不知道指导员找自己何事?地来到指导员住处。
孔岩起初也不明白,既然三排没人,为什么还给马腿定个三排长,周捷的目的绝对不是只为给马腿一个名分,如果是那样完全可以让马腿临时做一排副排长以待将来。
“马鲁峰,我听说……你过去是游击队,后并入特战排的是不是?”
“嗯。是啊。”
“我猜啊……那你小子可能又要当游击队了!”
“我……游击队?我一个人叫游击队吗?再说我还能上哪游啊?”
“呃……这个……问得好,那咱们俩就一起来研究研究上哪游的问题。”
马腿终于知道自己走进了这个门的事了!
天亮得似乎格外晚,当梦洁睁开了眼,受到的并非往日那般清晨暖色,而是微灰的冷光。
转头向窗,一片片纯白,正在缓缓地落;窗棱的下边缘,镶嵌了一层白色棉软。
居然,下雪了。怪不得,亮得这么晚;怪不得,有些晦暗。
她没有叫小丫蛋起床,任她在温暖里懒着,轻声地穿戴,轻轻出门。
白色的操场,白色的大北庄,蒙蒙远山。
一丝风都没有,静静落着雪,看得到她脸畔的呵气,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肩膀。冷,凸显了白皙面颊上的微红。
仰起脸,蒙蒙的白,蒙蒙的飘舞,无数,无尽,无距离感,一丝丝凉轻落在美丽的白皙,转瞬融了不见。
她开始享受走在雪白上的惬意,仍然严肃着,穿过操场,经过屋舍。当她来到了村外,站在了皑皑高坡,附近再看不到哨兵,眼前尽是茫茫的白远,终于笑了。笑得出人意料的温暖,笑得出人意料的由衷,因为没人看得见。
然后她竟然像个兔子般地蹦跳,齐颈短第一次不是因风飘舞;又笑着回头看她蹦跳出来的一对对脚印,留在洁净的雪白。由此,冰冷中的笑脸更加晕红,呵出的气息也更清晰,偶尔还要抬漂亮的起眼,略带惊慌地确认附近真的没有人看见,又继续惬意笑着蹦跳在皑皑高坡,蹦跳在飘舞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