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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军这些机枪手,基本全是蒙,到目前为止,右翼的两挺机枪已经换人了,有一挺八路的机枪好像长了千里眼,这么远呢,他好像总是知道机枪在哪,那三发点射连绵不断打得太瘆人。
新换的机枪手索性不打了,要求副射手滚远点,然后拖着机枪跟着步兵线往前爬,终于安全!但是相邻的下一挺机枪位置附近,又开始有人叫唤了。
鬼子骑兵的歪把子机枪组这次出来只带了两个,为方便都是最简化的双人组,能参加战斗兴奋得不行,用如饥似渴来形容这四个鬼子都不过分,跟着正面伪军,在距离八路阵地三百多米距离外,拉开些许间隔摆上了两挺歪把子机枪,这个距离最舒服,打开了爽!
后方,三个掷弹筒组还在往前爬,鬼子六个,距离决定掷弹筒命中精度,他们要想给八路颜色看,那至少也得到三百米线才有机会。
只是,这些鬼子忽视了曾经发生过的事,他们没有仔细考虑过,为什么混编在伪军中的鬼子步兵最后都没了影儿?
阳光下,尺多高的平坦绿草地上不时浮现着一顶顶伪军的大檐帽,钢盔探起头的时候,在望远镜里格外显眼,扎了草都白搭,晃眼得像是鸡群里的鸵鸟,散发着令人艳羡的主角光环……
当进攻线压过了三百米距离后,无论攻方还是守方,压力陡增!
对伪军来说,可见伤亡明显增加,心理压力导致呼吸都不均匀。
对特战连来说,敌人的步枪开始参与射击了,尽管有阵地和掩体作为依托,受弹密度明显增加,三挺机枪的射击频率无法再流畅,伤亡也开始出现。
陆航已经开始频繁停止机枪射击放低姿态,机枪位置附近阵阵跳土。
身后有喊:“连长,要不要缓一缓?把敌人放近吧!这样下去dàn • yào也成问题!”
“不行!”陆航斩钉截铁,血色绷带早已脏成土色,装上新的机枪弹夹,再次上位,那挺捷克式轻机枪又开始猛烈地震颤。
机枪准星里迸着淡淡枪口焰,导致细狭眼底的目标画面一次次地虚颤动,一次次地变更目标,一次次地小幅横移,点射再点,连射再连,肩已麻木,却更专注,听不清弹壳落,觉不到心跳缓,如久违的那年。
这种时候,没了想法,没了惦念,也没了时间,不忘的仅剩战斗初衷,要拔光敌人的牙,要努力让敌人崩溃在下一刻,要让敌人畏缩,不敢再向前,哪怕打光所有机枪子弹,哪怕手里的机枪已经开始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