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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回到了极光宫,见到了布莱特夫妇。此时她已不再是布莱特夫人的徒弟,而是臭名昭著的女魔头。
“海伦娜,你的脸……”布莱特夫人惊道。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的确杀了很多人,违背了契约,别说失去巫术了,就算死十次一百次都不够,”海伦娜道,“不过我改变了契约,这样我就不会失去巫术了,巫术造诣达到您的境界,这种事情也不是很难了。”
“真亏你有脸说出这种话来!”布莱特喝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杀死了多少我军将士!就算那个契约杀不死你,我也要清理门户!”
“亲爱的,你就放过她吧,她已经身怀六甲了!”布莱特夫人连忙求情道。布莱特见状只得作罢。
“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海伦娜哽咽道,“您们其实本不该对我好的,因为我可是身体里流淌着罪恶之血的加略一族后裔,您们其实早就知道了吧?就算这样,您们还是对我这么好,想尽一切办法为我遮挡我后背上的那个印记……可是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您们两位对我好有什么用?我能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活一辈子吗?我能挽回爱人的性命吗?”
布莱特夫妇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海伦娜,你走吧……”过了良久,布莱特夫人才开口道,“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吧。这个世界不一定对每个人都是合理的,即便如此,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在那之后,海伦娜便销声匿迹了,直到布莱特夫妇相继过世,也都没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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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遇到了神皇,然后投靠了他,并从他那里学来了不需契约就能使出的巫术,脸也因此好了起来,”奇影继续道,“我们母子重逢后,她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灌输那些仇恨的思想。”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师兄你并不是背叛了我们,而是打一开始就是个卧底……”武路叹道,“你们一族一万年来都遭受着两个军团的双重迫害,你本应该对两位祖神恨之入骨,可是……师父和师叔作为两位祖神的转世,这些年你和他们有这么多的接触机会,却未曾见你有害过他们的意思。”
“因为我下不去手……”奇影道,“第一次遇到小师父、小师叔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他们根本就不是母亲口中所说的面目可憎的人,反而从他们那里找到了我一直以来都渴望着的什么。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便试图一次次地接触他们,结果没想到真的和他们成为了同伴……我也因此得到了那个我渴望的东西,沉湎其中……一开始我拉你们加入十三月麾下的,结果却事与愿违,更没想到的是我竟然也跟着背叛了母亲,因为得到手的东西,我实在不想失去了。”
“那就回来吧,师兄,趁一切还来得及,我会向师父求情的……”武路道。
“来不及了……”奇影摇头道,“我在小师父、小师叔离开这里没多久,便回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如果没有很好地履行那个使命的话,我和母亲就会……对不起,就是我把鸣月师姐和东郭师弟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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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不必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武路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小师弟,你在说什么?”奇影诧异道,“我可是要杀你的人啊!不过计划已经败露了,该轮到你把我杀了向小师父交代了……”
“我是不会这么做的,这么做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武路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要你杀了我吗?”
“因为什么?不就因为你聪明,能挫败他们……我们的阴谋吗?”
“光明祖神,还有已故的历代转世者,他们生前的记忆都在我的脑海里,所以你把我当成光明祖神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