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现在还这么冷静的原因。”沈恒在他耳畔哑声道,“刚才那一瞬间,我都想起来了……你的吓死我了知道吗?要是你的出了什么……”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男人满是阴霾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的,你别多想。”
筱白像是撸猫一样不停地从到下摸着沈恒的脊柱,他也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反正据说这么做很有效地缓解人的紧张情绪。但撸着撸着,他的动作突然一顿:“等一下,你说你想起来了!?”
沈恒点头。
筱白眯起了眼睛,表情逐渐危险。
在听到沈恒终于恢复记忆的消息后,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冷笑一声,起身就准备离开。
“我错了!”沈恒立刻抓住他的手,急急忙忙地道歉。
男人看来是急了,一时连话都有说不明白:“在医院里我说的那混账话你……你就当放屁,不作数的!还有在更衣室那次……总,总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怪我都成!但是——”
“但是什么?”
沈恒定定地望着他,神情带了一丝近乎于乞求的卑微。
“……别再离开我了。”
他低声道。
筱白和他对视了一儿,低下头。沈恒以为他还是要走,急得撑着地面就要站起来,却被筱白反手按住了:“你疯了?手心都被磨成这样,你还想沾灰吗!”
沈恒停了下来,他怔怔地看着筱白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嘴里还在抱怨着剧组的医生一点眼色都没有,连人受伤了都没发现,傻乎乎地了一句:“你不生我的气了?”
“前段时间早就气完了吗!”筱白没气地看着他。
他心疼地看着沈恒掌心大片磨破的皮肤,想要扶他起来,却又无从下手,后干脆扯着男人的小臂把人拉了起来:“赶紧回让他们给你药,这么大片的擦伤你都没感觉的吗?是受不了……”
沈恒抿了抿唇,嘴角控制不住地扬。
“还笑!”筱白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可笑的?”
“高兴。”沈恒道,“今天是个子,值得纪念。”
“……什么意思?”
“《仙尊》杀青了,我也恢复记忆了,”沈恒笑了笑,仗着自己的手受伤筱白不敢轻易碰他,就得寸进尺把半边身子都压在了他身,“而且二四年前,你出生了,还有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情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筱白慌乱地别开头,努力专注于盯着脚下的路:“你就瞎贫,明明连我的生都忘了个干净。”
“没忘,这不是记起来了吗。”沈恒低下头,趁着人不注意,轻轻咬了青年隐藏在发间的耳朵,说实话他刚才看了一路,已经觊觎已久了,“礼等回就送你。”
他满意地看到这抹粉色逐渐变得通红。
筱白一边躲一边据理力争:“我又不是为了要礼!……再说了你到底准备送我什么?”
沈恒低笑起来:“奇?”
“当然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筱白恨恨磨牙,这时候倒是装模做样神秘起来了!
果然还是没失忆那儿欺负。
回到营地,两人惊讶地发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几顶帐篷孤零零地支撑在林间,就像才这一儿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是……”
但还不等他们疑惑,四面八方的帐篷里就涌出了无数人,为首的几位工作人员直接冲着他们撬开了手里的香槟:“杀青快乐!”
一瞬间,静悄悄的林子沸腾起来。筱白和所有主演怀里都捧着剧组成员送的花束,所有人脸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而这份快乐在经历了刚才的惊魂一刻后,变得加倍实起来——
“导演万岁!”
张兴敏一把年纪被一群小年轻欢呼着抛了天,筱白也跟着凑了个热闹,顺便报了这么多天被反复磋磨的一箭仇。大概张兴敏自己也知道演员们需要发泄,干脆也就笑着任他们了。
但很快,筱白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下一个被抛天的就是他和男主角,两位难兄难弟在空尖叫出声,一半是为了发泄,一半是被吓着了。
“我恐高啊!”小黄扭曲着一张脸,冲下面的人吼道,“快放我下来!”
“鬼信啊!”筱白已经躺平认命了,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你吊威亚的时候不是很正常吗?”
“一个有绳一个没绳,这一样吗!”
群众的热情来得快也得快,很快,他们就把目标转向了在帐篷间到处乱窜的副导演。空的两人惊恐地望着他们毫不留情地拍拍屁股离开:“等一下,歹把我们接住啊!”
“下面不就是剧组的衣服吗,放心,摔不到的!”
□□浩一个屁股墩摔在衣服里,群演的衣服想也知道不有多闻的味道,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老腰,露出一脸无法忍受的表情。但看到半空筱白惊恐的神情时,他还是幸灾乐祸地哈哈笑了起来。
……直到筱白被沈恒一个箭步接在了怀里。
“还有你。”筱白搂着沈恒的脖子,长吁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屁股摔成八瓣。
□□浩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人远的背影,眼神悲愤异常:
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顺便去考了个研……痛苦两天回来之后瞬间不卡文了,感觉自己还能一口气写十几章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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