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将心底的疑问暂时放下:“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为何殷殷说他们有‘旧恨’啊?”
胥千逢一愣。
池忱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
殷烈寒忍无可忍:“你就非得当着本座的面问?本座可都听到了。”
越木兮摆摆手:“这不是看你忙着打架没空聊天吗,损坏的花草记得收拾,一回生二回熟,知道怎么做吧?”
殷烈寒的表情瞬间像吞了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朝前点点下巴:“那他呢?挑事的又不是本座,一起才公平。”
她顺着殷烈寒的指引看向池忱,有鲛纱遮挡,自然是看不见眼神的,他却欲盖弥彰地微微偏过头,有些不敢看她一样。
越木兮意味深长地笑笑:“他啊……”
池忱咬了咬嘴唇,竟然不等她说完就祭出纸伞,又自袖中甩出两道深蓝长绸,那东西看似柔韧,绞住殷烈寒的弯刀时却没有半点犹豫,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殷烈寒没想到池忱会突然动手,眉头深锁,嗤了一声“卑鄙”,也提刀迎上去。
她没理会这二人的刀光剑影,继续追问胥千逢:“他俩第一次见面应该在攻破瘴气时,那时你也在场,照理说应该是知道的,快说来听听。”
胥千逢用脚碾着地上的石子:“有那么一点印象,但就……挺无聊的,师父就别在这事上面浪费时间了。”
看都不敢看她?
越木兮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胥千逢左顾右盼,指着打起来的那两人,煽风点火道:“师父现在看清谁最听话了吧,要不别管他们了。”
越木兮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还没有哦,但如果你能讲讲当年他俩的事,本尊应该就能看清了,当然如果你不肯讲的话,应该也能看清。”
“……那好吧。”胥千逢噘着嘴妥协道,“但其实当年的事,我也只记得大概了……”
说着胥千逢偏过头,看着那两人半空中的身影,落满灰尘的模糊记忆恢复一些。
因为那天,他们好像也是这样打得难舍难分。
…………
八百年前的思无涯同如今没什么区别,瘴气冲天,罕有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