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从他的表情来看，估计已经在内心咒骂殷烈寒数千回了。
越木兮趁此机会，仔细看了看池忱的异色双眸，只见蓝瞳幽深似海，而金瞳中却隐隐闪过某种图腾的光辉。
她默默将那图腾的模样记了下来。
池忱虽然换了个号，但对于别人窥探他眼睛的视线仍十分敏感，立刻望了过来，眼神凌厉。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他不会记得这些，此事与他无关，希望尊主不要怪罪他。”
随即，他将肩膀上的树扔到一边。
她还没来得及答话说，殷烈寒却反应极快，一把过去擒住池忱的手，不让他重新戴上眼罩:“你今天别想跑！把话说清楚！”
越木兮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讶然道:“原来你知道他摘下眼罩，会换一个人格啊？”
“废话，本座又不是傻子。”殷烈寒冷哼一声。
不是……吗？
仿佛看懂她眼底的潜台词，殷烈寒恼羞成怒:“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本尊找他打架干嘛。”
他又暗暗嘀咕了一句什么，声音虽小，但她还是能听个大概:“……谁知道是这条破布起作用……”
越木兮登时无语凝噎。
她算是明白了，殷烈寒如今才反应过来是眼罩的原因，还以为只要打架就能逼出池忱的第二人格，所以才一直隔三差五挑衅池忱。
她思虑几遭，还是把一句“你好笨”咽了回去，以免刺激他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那句话池忱自然也听到了，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殷烈寒。
他犹豫半晌:“你……受什么刺激了。”
殷烈寒愣了愣，随即阴沉一笑:“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本座不跟那个胆小鬼计较，并不代表本座会放过你——这不就被我逮到了。”
池忱皱了皱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殷烈寒的霸道总裁宣言，越木兮听得牙酸，忍无可忍给了他脑门一个暴栗:
“有话直说，不然都给本尊去老老实实睡觉——池忱你老盯着本尊看干嘛？”
池忱顿了顿，默默捂住自己的脑门。
“……误伤误伤。”她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又冲着池忱的脑门上来了一下，“这下对了。”
池忱:“……”
殷烈寒:“……本座只问你，当年交手那几招中，你说过的话认还是不认。”
池忱点点头：“我确实无心魔尊之位，也不想同你交手，那时只想赶快去报仇。”
得到回复后，殷烈寒却神色更冷：“既然如此，本座放你走后，你为何还要回头偷袭本座？”
池忱：“……”
“怎样？你说不出……”
池忱面色古怪地打断他：“你是不是搞错什么，我根本没回来，又何谈偷袭。”
殷烈寒一愣，下意识道：“除了你还会有谁，那时山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此时，越木兮听见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人带到了。”
越木兮回过头，果然是司晚挟着胥千逢回来了，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胥千逢虽然看起来十分不情愿，却没有挣扎。
看见这里的狼藉景象，他似乎很是迷惑：“发生什么了，唤我来有何事，师父？”
“是你！”听见胥千逢的声音，殷烈寒倏地扭过头：“是你偷袭本座……对了，当年山上还有你……原来你那时没走，把从本座手上抢走的东西还回来！”
胥千逢嘴唇微张，听得一愣一愣：“什……什么？谁抢你东西了？”
越木兮看着胥千逢朝自己望过来：“师父，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夜色下，胥千逢的小脸沐浴着柔和月光，看起来很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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