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烈寒回以理直气壮的眼神,像是再说:“那不然呢?”
“当然接着说你怎么被偷袭的……你若不说,哪里来的线索?”
越木兮微笑着说完,接着长出一口气,以免自己气到爆.炸。
“这不是正打算说……你急什么?”殷烈寒摸了摸鼻子,正色道,“后来本座……”
“嗯……?”
对于殷烈寒突如其来的沉默,她正有些不解,却看见他的额头竟然接连滚下豆大的冷汗,浓眉也纠结在一起,眨眼间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见此情形,她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等他回过神,再度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沙哑:“本座……不记得了。”
“不记得是什么意思?不记得那人的长相了?”她直觉此事透出点诡异,皱着眉追问,“还是不记得怎么被偷袭?说清楚!”
“很难形容……”殷烈寒声音愈发艰涩,就像被与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喉咙,“那天被人偷袭后……东西就不见了,这个念头……异常深刻,以至于从未……”
他说话颠三倒四,越木兮耐心同他确认:“你想不起来过程,却莫名偏信结果,以至于从未回忆过细节,哪怕一次也没有,对不对?”
殷烈寒艰难地应了一声,随即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还不待越木兮反应,池忱却猛地抱住了头。
越木兮:“……”
她抢步上前,一个手刀毫不留情地劈在池忱后颈,殷烈寒应势倒地。
池忱:“…………”
她难得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此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说着,她下意识看向司晚。
司晚脸上没有任何被叫来加班的不耐,接到讯号后便淡定接过话茬。
“听殷领主的描述,似乎遭人偷袭后,又因为某种原因,使他忽略这其中的过程,直接认定了‘真凶’。”
“……”
真凶池忱叹了口气,满脸自认倒霉,而后在殷烈寒身边蹲下。
不出一会儿,他重新站起来,耸耸肩道:“没有,他身上没有任何幻术存在的气息。”
越木兮不可置否,直至听见系统的答复传来:“我的检查结果跟他一样。”
她心中一沉。将最坏的猜想说给它听:
“若是这三人中有人动手,你不可能什么痕迹也没检测到。
于是,我们假设那日真的有第四人在现场,将他们三人耍得团团转后,却仍能全身而退,甚至不被你所检测到。
此人拥有如此手腕,那天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却好像只干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系统沉默片刻:“你是说,他在挑拨殷烈寒与池忱的关系吗。”
越木兮摇摇头:“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准确来讲,用任务对象之间的关系形容,似乎更为贴切。”
也许那人,并不想她能顺利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