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颇为刺目，万临渊眼里闪过沉沉暮霭。
在他的设想中，对于煞气缠身一事，司风迟应当隐瞒得十分痛苦，乍然听见他有办法医治，定然会如同久旱之人恰逢甘霖。
而她……不是向来最喜欢这种道貌岸然的模样？
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重来一遭，世事还是不能尽如他意。
越木兮用余光打量万临渊，只见他眼里带着不似作伪的忧虑与关切。
不知为何，本应令人十分动容的一幕，可他的眼神落到身上时，却像被从黑暗中生出的烂泥缠上，直至将你拖入不见天日的泥沼。
她皱了皱眉。
“不必，既然人家找上门来，就陪他玩玩。”
越木兮想了想，朝方才那些碎嘴的七大姑八大婶一指：“我们行得端坐得正，怎么就不是说话的地方了？倒是你在心虚什么？该不会真如她们所说，是来帮莫小姐讨个公道的吧？”
被点名的女人们面面相觑：她们刚才声音有很大吗，这都能听见？
不过……既然如此，索性再凑近点，听个痛快。
万临渊好像没料到她会说起这件事，愣了一愣才道：“姑娘误会了，我曾为莫府老爷解过妖毒，只是医者与病人的交情，与莫小姐谈不上熟识，更没有替谁出气一说。”
“原来如此，那我懂了。”
见越木兮一脸恍然大悟，万临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深吸一口气，面带忧伤：“你确实认识莫小姐，并在她那里听说了我的美貌，所以才起了歹心，对不对？”
万临渊：……
众人：？？？
“先是借宠物之名搭讪不成，又心生一计要给我家兄长治病，明摆着想要赖上我们，这不是意图强抢民女是什么？”
“不……”
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她沉痛地摇摇头：“想不到凌霄宗弟子竟这样无耻，这天底下还有公道可言吗？”
“……”
越木兮雷声大雨点小的嘤过几声，感觉司晚默默搂住了她，语气像凝着冬夜的霜：“凌霄宗弟子见色起意，如此禽.兽行径，只怕会让师门蒙羞。”
她一噎，抬头瞅他傲雪凌霜的脸，心痛万分道：“你怎么也学得这么浮夸了。”
“唯熟练尔。”他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