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木兮心说奇也怪哉,这还是她一点就着的大徒弟吗?昨晚肯定发生些什么,她一定要弄清楚。
胥千逢见殷烈寒抢先一步,也不甘示弱,同她打声招呼后也跟了上去。
殿内只剩下比雕塑还僵硬的池忱。
越木兮感受到他的纠结,幽幽叹了口气:“本尊知道这个决定很艰难,但若是想要同殷烈寒说清楚……”
“去。”
没想到他如此爽快,越木兮反倒噎住了:“……啊?”
“你说的没错,只要趁这个机会跟殷烈寒讲清楚,就没人再来不鸣涧打扰我。”
池忱的语速简直突破新高,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完,就像在拼命说服自己。
越女兮头顶冒出许多问号:这会儿口齿倒是利索不少,但后半句好像不是她说的,怎么就开始画饼充饥了?
她没忍心打破池忱的美好期望:“那……我们走吧,去看看住处。”
她带着池忱来到花海,花田边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小院子,简直不像魔宫该有的景象,想来这魔尊也是挺有闲情逸趣的人。
今早她接到任务时,第一时间就想到这里,觉得十分合适,就让司晚先带着七七过来收拾收拾。
院门口的一大块土地被辟成三等份,一群巴掌大的纸人这里忙忙碌碌,围出一圈篱笆。
她随手拔出一只陷进土里的纸人,那胖乎乎的纸人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又开始吭哧吭哧将木栏锤进地里。
走进院中后发现其中两间屋子大门紧闭,想来是那两人已经住进去了,池忱也闷头栽进剩下的空屋,像身后有人追杀一般砰地关上门。
越木兮:……
她耸耸肩,走到院中的石桌边,在司晚身旁坐下。
他表情闲适,完全不像操纵着这么多纸人傀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