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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早已宵禁,但是拿了身份令牌的却可以在宵禁后乘马车畅通无阻。
比方说萧文景。
马车里炉火烧的很旺,暖烘烘的,铜炉里苏合香袅袅,阮轻湄靠坐在软枕上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等到马车里渐渐传来轻微绵长的呼吸声,萧文景才将视线从窗外移至马车内——
某人的侧脸上。
连萧文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看着她的目光近乎贪婪。
马车行得很平稳,没多久便到了教坊司外。
他没有吵醒她,将人抱起后光明正大地从一处后门进了教坊司。
那来开门的小厮一脸恭谨,从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看。
一路到达听云小楼,他将人抱进主屋的床上,熟练地替她宽衣解带,最后掖好被子,拉下床帐,吹灭烛台。
在幽暗的月影下站了一会儿,才不舍地离去。
次日阮轻湄醒来后,又是不知道自己如何睡下的一天。
但是起码可以肯定是萧文景把她送回来的。
她后来是醒了还是没醒?
没醒的话,她衣服是怎么脱的?
唔,那她应该是又醒了的。
靠着自己一番缜密的推理,她很快就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洗漱完毕她便照常去上课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文景自上次一别就没再来找过她,阮轻湄心中仅存的那一丝“萧文景可能喜欢她”的怀疑也荡然无存了。
哪有人喜欢人是这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