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子,与造反无异。
“别了。你的命和瑞王的命,我都要亲自取。”她冷下脸说道。
沈落白脸上的笑意干净爽朗,“能死在阮阮手里,我这辈子,也算是无憾了。”
他总能有办法把阮轻湄堵得说不出话来。
阮轻湄气极,正要转身离开,一直没有说话的玄真观主突然出声叫住她。
“把这个带上。”他视线轻轻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木匣。
阮轻湄诧异地眨了眨眼。
“这千机线削铁入泥,当年灵犀宫废了好一番功夫才争夺到此等神物,你随身带着,或可当做兵器。”
“神物?还有这么个名头?”她心觉有些夸张。
“只是传说罢了,究竟有多神奇,怕是只有灵犀宫才知道。总之你带着,莫要张扬出去,有益无害。”
阮轻湄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再次行礼,“弟子知道了,师父,告辞。”
带上了匣子,她终于离开了玄真观。
此行解了一直困惑在她心头的疑问,总是不亏。
对付瑞王一事须得徐徐图之,急不得。因此下了山之后,她便回往京都。
坐在马车里,阮轻湄低头看着手里的木匣,“啪嗒”一声,很轻微的响动,将匣子再次打开。
里面照旧躺着那一截细若发丝的千机线。
她用内力缓缓将这截丝线托起,送到眼前仔细查看,也没发觉什么特别的地方。
果然,“神物”之词,定是以讹传讹的夸大之语了。
她正准备将手中这截千机放回到盒子里,掌心却突然传来刺痛,原是不小心被这千机划伤了掌心。
殷红的血丝微微渗出来一点,不是太疼,阮轻湄皱了皱眉便不曾放在心上。
然而正当她打算合上匣子时,匣子里的千机突然飞了出来,宛如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飞向她的右手腕,然后绕了一圈。
等到阮轻湄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时,原本空荡荡的右手腕上赫然多了一只又细又亮的银环,衬得白嫩的手腕愈发纤细惹人怜。
她瞪着这只细银环,只觉口中唾液分泌得实在过多了。
咽了咽口水,她才试探地伸手碰了碰那只银环,这次指腹倒是并没有被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