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达易得,哪哪都能买。所以想喝的人会毫不犹豫的掏出钱包,买下芬达,喝。
“你放弃了?”
“谁告诉你的。”
“没放弃你没动静?”
“我要有什么动静。”
经纪人让艺人别装,他们两谁不知道谁啊,又不是才认识。艺人空窗期有段时间了,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还直接下场跟河证宇对掐,现在被踢出《银娇》的项目,就不反击了?怎么可能。
叼着烟晃着腿的艺人冲经纪人乐,他不用亲自动手反击,河证宇自己就能搞死自己,那位很快就会凉。
“哪来的信心?”经纪人不解,要是这么有信心之前还折腾那一堆干嘛,没事找事啊。
曹成右让他想想《银娇》的剧本,那故事是个大杀器,“诗人爱银娇,诗人爱银娇什么?灵魂?功成名就的诗人已过七十,高中都没上完的少女才十七而已,少女的灵魂怎么可能吸引诗人。远的不说,就说你侄女好像也就是高一,你除了给她零花钱,你们两共同话题?”
“洛丽塔情节讲的好听,还不就是□□么。那就是个由欲生爱的故事,底层核心是欲,男人的**。原著小说的作者我们两都见过,之前为了打听这个项目,你带我去见的,记得吧?那老头就是个幻想小姑娘的,文学功底好,小说写的辞藻再华丽也掩盖不了老男人肖想幼女的卑劣。”
“《银娇》的剧本再怎么改核心都不会动,主创是男人组成的啊,改编小说的又不是个女导演还是男导演,男导演,男作家,思想就算不同又能有多少差别。在这个项目里,姜云思就是被摆布的银娇。银娇进了诗人的房子打扫卫生,姜云思进了项目组拍摄,这两个是一回事。”
艺人闲适的叼着烟,给经纪人分享河证宇作死的全过程,“这个项目绝对是裴勇骏精心挑选出来送到河证宇面前的,河证宇拒绝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他答应了就是找死,那位前辈准备用诗人这个角色把河证宇榨干。河证宇爱姜云思,诗人爱银娇,河证宇就是诗人,一旦他深刻的进入了这个角色,河证宇就没活路。”
“诗人对银娇就是欲,由欲生爱,是他的道德感束缚了他。他得不到,也不敢碰。正是因为得不到,不敢碰,才会把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捧上神坛。否则那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高中少女而已,满大街都是的高中生。”
“河证宇对姜云思一定也是由欲生爱,因为不敢碰,求而不得才会念念不忘。”曹成右翘起嘴角很是讽刺,“但他接受不了自己是个□□也不可能接受,她要是能接受自己就是个就冲着小姑娘青春鲜嫩才会动心思的禽兽,他就不会跟姜云思分手。”
“他能放手第一次,代入诗人的角色,他就能放手第二次,也只能放手。这次是彻底的放手,他不敢赌的,别忘了剧本的结局,银娇离开了诗人,银娇离开了,姜云思也会离开他。孩子终究会长大,他一个老人家,怎么能耽误小姑娘的青春呢~”
“裴勇骏真的打算捧姜云思就不会让姜云思跟河证宇牵扯过深,那位社长比我更迫切的想要巩固河证宇的求而不得。得不到资源才会一直给,得到了,姜云思随时会解约,他损失就大了。他不可能跟河证宇硬抢姜云思,就得剑走偏锋。”
抽了口烟的曹成右冲经纪人吐出烟雾,笑眯眯的看向他,“河证宇迟早会死,我进场就是个添柴的,但没我加柴他也被角色烧死,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再进去搅和呢~”
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经纪人不太理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河证宇是爱姜云思?有必要到爱吗?就算是爱好了,怎么就一定是由欲生爱,不能是正常的喜欢她吗?”
“废话,他要只是喜欢姜云思,两人分手一定是她玩腻了,何苦再回头呢,还跟我来来去去搞那么多事。”曹成右对情敌的感情深度很肯定,至于为什么一定是由欲生爱,很简单啊,那孩子没有能吸引河证宇的点。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判断我对姜云思的兴趣是不是因为,我还没从角色中出来,到现在我其实都这么想。”艺人跟经纪人讲,“她很好,天真、稚嫩,还漂亮,她没什么不好的,但她从头到脚都没有我会喜欢的地方,我是指对女人的喜欢。”
曹成右说起这个也有点荒唐,“姜云思就是个小姑娘,从长相到性格,就是小孩子,要是以前我顶天了把她当妹妹,不可能把她当女人的。可我就是想抢,知道了河证宇在背后搞东搞西,我更想抢了,要说只是胜负欲也不应该那么夸张。”
经纪人就听不懂了,“你这个时候跟我讲,你不喜欢姜云思,只是想要抢河证宇的女人?”无聊透顶!
并非无聊人士的曹成右轻笑一声,“我喜欢姜云思,就是因为我知道我对她有兴趣,想抢,这件事才古怪。想来想去,我能对她感兴趣的地方好像就是没出戏,青春,或者把她当初子。这是我能找到最合理的解释了,同样的,这也是河证宇会爱上姜云思最合理的解释。”
“我跟河证宇再怎么不熟也认识几个跟他有关系的女人,姜云思完全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你也知道那哥的前女人是什么类型啊。dú • lì自主的新时代女性,你觉得这个类型跟姜云思擦边吗?根本不是一类人。但河证宇就是爱上了,那就只能是由欲生爱。”
“由欲生爱,那位就一定会被自己的角色烧死,烧的干干净净,不用我出手。他会被自己毁掉,我们等着看戏就行。”
腊月,寒冬。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雪很大。
今天朴叙骏作死退出排戏的三人组,病遁。
以沟通剧本组起来的三人组时不时就会约见面,主要目的是帮助姜云思进入角色,先帮她把戏排了等到拍摄她就能轻松点。花了一个多月把刨除亲密戏的片段都排完,没得排了,亲密戏躲不过去了,就得排亲密戏。
排戏的地点还是在女演员的公司,房间都没换依旧是那间小会议室。这一个多月都没换地方,大前辈不开口说换地方,两位后辈自然也就没开口。
公司里的暖气还是很足的,中央空调的暖风吹的姜云思脱了外套只剩毛衣裙,河证宇热的都冒汗了外套也裹在身上,坚决不脱。
找死的朴叙骏打电话给姜云思说自己生病,你们两排。姜云思告知河证宇,河证宇立刻打电话过去准备弄死后辈,后辈电话关机,凉凉。
“我今天也有事,我们改天再约。”河证宇确定后辈真心想死后,就准备走。
姜云思就很懵,这么突然?就是这么突然。河证宇怎么可能跟她单独排亲密戏,疯了吗!
生病的生病,有事的有事,即没生病也没事干的姜云思就被留下了。她独自坐在会议室里满天下找人,姜云思最讨厌一个人待着,想要约人见面。
信息发了一圈,有空出来的人还没回,没空的人倒是回了不少,正在姜云思纠结要不要给没回信息的亲故打电话,呼叫对方起床时,号称有事的河证宇又回来了。
“走吧,我送你。”双手插兜的河证宇姿势很大佬,说的话姜云思没听懂,“吉美姐(新助理)开车送我来的。”她做车走不就完了吗?
大佬板着脸说,“外面雪太大,路况不好,你坐我车走。”
“......哦。”
姜云思站起来刚出门,亲故的短信回过来了,对方表示今天大雪冷的要死浪什么啊,在家待着不挺好的。姜云思不乐意,立刻回他,我去你家找你也行。吕珍玖很无语,我住爸妈家,爸妈还都在家,你来干嘛。姜云思就回,那你来找我。
垂头按着手机跟亲故掰扯谁去谁家的姜云思走路很不专心,河证宇想让她别玩手机记得看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放慢脚步帮她盯着。这一盯就盯到了车上,上了车河证宇看她还是在发信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开车的金在河没忍住,听她手机一直响,就问她跟谁聊,聊什么?闭眼装死的车主耳朵竖得老高,听到吕珍玖的名字后,微微收紧的肩膀就放松了。
路人甲一个。
司机不装死,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姜云思,你跟吕珍玖关系很好吗?妹子表示很好啊,他们是亲故。
“同龄亲故的亲故,还是很亲密的亲故?”
“都是~”
金在河瞟了眼倒视镜里的姑娘,意有所指的讲,“你听说过男女没有纯友谊......”
“你怎么那么多话,开你的车。”河证宇让助理收声。
大佬让收声,整车安静。也不对,手机的短信提示音不停的在响,独自坐在后排的姜云思专注发短信,力图把不想在大雪天出门的亲故召唤出来。
后排的姑娘低头发信息,前排的两个男人在打眉眼官司。
河证宇才发现,自家助理疑似...余情未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了?金在河倒是想了,了不了。原因不明,他自己还没搞明白么,反正就是了不了。
一车三人,前排的两个谁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同病相怜,后排的姑娘发了一路短信,临到小区门口了,呼叫停车。前排的两人一起扭头,司机迅速扭回去,副驾驶稍慢一拍。
“天不好,你不回家要去哪?”河证宇让她看看窗外,“雪都要莫过脚脖子了。”
姜云思也不是很想在这种天到处跑,可是吧,“吕珍玖说他顶多到小区门口的咖啡馆,远一米都不约。”亲故表示他年末超忙,难得能休息一下根本不想动。
金在河忍不住问她,“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见面?”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姜云思没什么重要的事,“吉美姐回来就在房间里,家里空空的没人跟我说话。”
河证宇眉头微皱,“赵雅荷呢?”
这个故事就长了,长到车开进小区到了楼下,姜云思都没讲完,车就那么停下,等她说完,说赵雅荷辞职了。
赵雅荷辞职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跟姜云思见,留下的行礼还是朴祖光让金吉美打包给她寄过去。经纪人给的理由是,赵雅荷家里的老人重病,她想留在家乡陪老人走完最后一程。至于这一程具体要走多长时间谁都说不准,赵雅荷干脆就辞职了。
姜云思不太接受这个理由,她怀疑经纪人说谎。可她打电话给姐姐,姐姐也那么讲,姐姐好像也在说谎。那两个人都说谎骗她,她就知道没有必要去追求真实了。
然后呢?没有然后啦,都辞职了,消失了,还有什么然后。
河证宇想要听然后,因为小姑娘的状态不太对。她即不伤心也不难过,像是讲别人的事那样说她黏的不行的助理就那么消失了,这个状态很不对。
刚刚得知经纪人和助理一起撒谎的姜云思是即伤心也难过的,但她打电话给最聪明的哥哥朴叙骏讲自己好难过后,哥哥跟她讲。所有的相遇都伴随着离别,那是没办法的事,只要祝愿对方安好,期待下次的见面,那比难过要有用。
聪明的哥哥很会安慰人,被安慰好了的姜云思再讲起这件事就很平淡。
河证宇不平淡,他以为朴叙骏跟姜云思的关系就是公司里稍微亲近点的前后辈。可要是这么说,朴叙骏就不止是这孩子的前辈那么简单,她依赖他,还信任他。
关于消失的助理话题结束,河证宇让姜云思上楼,劝她找助理陪她玩,助理的车就跟在他们后面呢。天气确实不好,没什么事就别往外跑了。姜云思不太乐意,但也没反驳,她准备先上楼等他们走了,她再出去找亲故。
亲故们见面的同时,河证宇也见到了号称重病不起的后辈。
朴叙骏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堵在家门口,一度都不想给前辈开门,这位为什么来堵他?什么愁什么怨?
是,他是装病。可他那不是为了对方好吗,这要是没个契机,两人就这么耗下去,再深厚的情谊也能耗没了啊,那不是很可惜么。
前辈都到门口了,朴叙骏认栽开门,总不能真把前辈关外面,对方是被他经纪人领过来的,他装不在家都不行。经纪人知道他在家,经纪人没有直接按密码进门,就已经很好了。
寒舍有贵客降临,送上咖啡的朴叙骏老老实实跟前辈道歉,说自己装病很不对。
“给个理由。”河证宇让他讲重点。
真正的重点不能讲,朴叙骏选择现编,“最近挺忙的,有点累了,才......”他本来就没什么存在的意义!!!
河证宇扫了他一眼,“当着我的面说谎,你确定?”
沉默数秒的朴叙骏叹气,果然好奇心害死猫,抬头先看对方的助理和自家经纪人。经纪人很有眼色,以午饭时间家里没吃的,外卖又太慢为理由,叫上助理一起去买吃的回来。
屋内就剩两人了,朴叙骏就说真实的理由,他多管闲事了,非常抱歉。这个理由出乎河证宇的预料,这个理由也让河证宇不能理解。
“你该不会以为只是排个亲密戏,姜云思就能开窍?”河证宇都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你想什么呢?”
闲事都已经管了,就不差再管一点的朴叙骏坦率的讲,“我认为您和云思的问题,不是出在她是否开窍身上。”
“那在什么身上?”河证宇笑了,“难道在我身上吗?”
讲真,朴叙骏确实觉得问题出在河证宇身上。因为姜云思什么时候开窍是可以被教导的,认真教,真心教,是教的会的,那孩子又不是个傻子。讲难听点,就河证宇的段位,想要让姜云思知道什么是恋爱,什么是恋人,那有什么苦难的。
在朴叙骏看来,问题的关键是河证宇不敢出手。那东西美化一下叫因爱生怖,可实际情况就是懦弱,胆小,随便什么词,都不是什么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