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眼皮都没抬,白了他一眼:“你当我三岁小孩哄着呢,你的这几日,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见金枝毫不留情戳穿他的忽悠,赔笑:“这不是出了变故,才拖了些时日,为夫保证真的是最后几日。”
戏台上赵武的剑捅进屠岸贾的身体里,大仇得报,台下掌声如雷贯耳,奸臣被斩,正义得到伸张,可不正适合此情此景。
金枝看着笑逐颜开的离席观众仍在议论最后这一幕戏,也搀着腰缓缓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我们也回屋吧,戏散了。”
如今银珠宝珠受命引开追兵,不在器湾城,金枝身边没有得力的贴身侍女,卫祈轩虽然日日陪着她,终究没有贴身丫鬟来的仔细,搂着她的腰向着屋子稳健地走去,嘴里还不忘嘱咐:“夫人月份大了,大夫说还是要多走动,胎位正了,将来才好顺产。”
“哎哟。”金枝忽地嚷了一嗓子。
“怎么了?”卫祈轩紧张道。
“他踢我一脚!”
“我看看。”卫祈轩的手掌落在金枝的肚子上,果然摸到一块鼓起来的小包,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脚丫子似乎感受到了爱抚,缓缓地缩了回去,肚子不再紧绷。
金枝瞧着他愣愣地出神,只因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荡起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闪着柔柔的光,瞅着她的肚子时那抹神态出奇的温柔。
见金枝不说话,目光从她的肚子上移开,挑眉:“夫人这是深陷在为夫的美色中,不可自拔。”
金枝脸红回神,嗔道:“我是看你一副迫不及待做爹的模样,惊呆了。”
卫祈轩难得没有做妖,莞尔:“小家伙很皮实,将来估计性子好动,像你,不安分。”
什么叫像她,不安分?金枝可不承认:“哼,孩子若是像你,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还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卫祈轩没反驳,脸上由衷地欣喜:“那敢情好,为夫可是后继有人了。”
提及孩子优秀,想必没有哪个母亲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