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与崔槿袖马车前见招拆招好一阵子,直到卫祈轩出现,领着金枝大战而归,徐太医都龟缩在后面的马车里不肯露头,害怕被其连累。对此,金枝是嗤之以鼻:“徐太医那个老糊涂,怪不得一把年纪了,混在太医的位置几十年也没升到御医,恐怕先帝在位时,他也是在后宫里独善其身,不肯为先帝的妃子提供任何帮助。”
卫祈轩只道:“徐太医明哲保身也是有原因的,他膝下子嗣不昌,唯有一根独苗,又是庸才,注定后继无人,何必赌上身家性命博个gāo • guān厚禄,倒不如保了家人平安。若非为了他有些出息的嫡孙,是断然不肯前往侯府诊脉。”
金枝恍然大悟:“那相爷为何会看中徐太医?我费了好些口舌才让他前往侯府诊脉,根本就是个老古董。”
卫祈轩解释:“老实人有老实人的用法,太医院里的明白人一般早已择了阵营,为夫手中的棋子打算用在刀刃上,不愿他们因此而暴/露,余下的太医要么医术不精,要么容易被人收卖,与其放一个不安因素在身边,倒不如用一个不懂变通的老古董来的安全。”
这番解释,金枝了然。
侯府距离皇宫并不远,卫祈轩下了朝正好经过,这才能够碰巧撞见金枝与崔槿袖对阵,如今将金枝送到侯府,也就前往京郊大营办事去了。
府中主子们排排队等着徐太医号脉,三哥一众兄弟中最小,自然属于最末尾一位,如今无事可忙,就同金枝嗑瓜子唠起嗑:“妹子,那天也没来得及问你胎像如何,徐太医今日为你看完平安脉,怎么说的?”
金枝刚要嗑瓜子,就被三哥一把拍掉:“这个你不能吃,吃这。”说罢,推了碟发糕给她。
她看了眼发糕,觉得腻味,没吃:“徐太医说,胎像很好,就是让我每日开始爬楼梯,这样胎位正,将来有利于生产。”
三哥忽然附耳过来,嘀咕了句:“找有经验的嬷嬷看过肚子没有,这一胎是男是女?”
金枝因为远行宛城,一直没有人提点过她这方面的事,如今听见,不免惊奇:“是男是女还能从肚子外表看出来?”
三哥一本正经:“那当然了,你三嫂就找了嬷嬷看过,说是女娃,果然生下来准的。下次你回府时,我让你三嫂提前将嬷嬷领进府,给你仔细地瞧一瞧肚子。”
金枝微微一笑,没有拒绝,心底还是十分好奇肚子里究竟是个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