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补充的很全面!”
金枝默默地问道:“……你觉得本郡主是不是要上前制止一下谣言?顺便予以纠正?”
阿城愕然,一本正经道:“夫人,奴才觉得他们说的有理有据,嗯,有些还是与事实相符。”
金枝:……握拳,忍住忍住!
突然,阿城怪叫:“啊!啊!啊!夫人,轻点,轻点,奴才再也不敢实话实说了!”
难民里忽然有人道:“唉,你们看那边正在揍人的女子长得像不像长乐郡主?”
难民们顺着那人目光,无不探头张望!
“什么像不像,根本就是长乐郡主!”
“哇!长乐郡主果然如传闻所言,真是彪悍!”
“嗯,嗯,如实也。”
金枝听闻,手一僵,十分风度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默默地端起架子转身上了马车,落下话:“回府!”待阿城坐上马车后,从他背后偷袭,再来一脚,呵道:“磨磨蹭蹭的,小心本郡主扣你工钱!”
阿城:……
八卦的难民们无不叹息,为丞相大人默哀。
“丞相大人真可怜,后院里竟没有一朵解语花,难怪一头扎在为国为民的艰苦奋斗中。”
“我听说丞相大人是有想过为自己找寻解语花的,本来长乐郡主五年未孕,丞相大人原本打算独自赴桃花宴,在宴上挑几位同僚膝下的适龄姑娘入府为妾,哪想到长乐郡主收到风声,从娘家杀上桃花宴,先将爱慕丞相大人的程大小姐逼的跪在西华门前忏悔,又在桃花宴中大言不惭,道丞相大人只喜欢长乐郡主一人,让那些官家小姐们死了进丞相府的心。”
“呀?还有这等事,我怎么没听过,你从哪收到的消息?”
“我有个朋友的亲戚,在西华门当值,桃花宴那一晚,他可是全程目击了长乐郡主向程大小姐一连下的杀招,最终程大小姐迫于形势,跪在西华门忏悔。”
“丞相大人竟然如此惧妻?”
“当然要惧了,你要知道长乐郡主的娘家乃是京城显贵,那可是金侯府,圣祖皇帝与先帝在位时的重臣。”
“可是我怎么听说新帝登基后,金侯府因择错了主,并未受到重用,侯府反倒没落了,丞相大人如今如日中天,怎会畏惧长乐郡主的娘家?”
“你这消息明显过时了。”
“噢?”
“太后与丞相闹翻了,这你总知道吧?丞相大人若要站稳脚跟,免不得要依仗长乐郡主娘家的势力,你可莫要小看先帝在位的宗室子弟,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势力大着呢!”
“怪不得我听说丞相大人一改从前冷落长乐郡主的态度,如今捧若至宝,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
“因为这事,我一度从丞相大人的粉转路人。”
“为何?”
“堂堂男子汉,怎能为了笼络人心,刻意奉承,屈服在长乐郡主的淫威之下!太没男子气概了!”
丞相脑残粉开始解说,再围攻,最终将路人说得怀疑人生……
马车里金枝心底郁结,质问正在身边伺候的银珠:“说,本郡主有那些难民说得那么无耻吗?”
银珠怕金枝气坏身子,忙安抚道:“瞧小姐这话说的,奴婢觉得小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了!”
赶马的阿城觉得银珠真不容易,一次次屈服在金枝的淫威之下,每每说出违心之言,夜里也不晓得会不会做噩梦。还好,他皮糙肉厚,经揍,可以直言不讳!
果然恭维讨好的违心话听了就是舒心,金枝点头,谴责:“等本郡主有了银子!就用银子堵他们的嘴!
银珠不忍打击金枝的幻想,但还是说了句让她面对现实的话:“小姐,您的银子估计还没进到口袋,就要被丞相大人榨干了。”
金枝……
现实竟如此残忍,忽然,金枝立下豪言壮志:“本郡主要生嫡子,嫡子!谋夺他全部家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