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本想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奈何,她非选了条死路。
敢于同丞相大人叫板,金枝确实有不怕死的精神。勇气虽可嘉,却也着实可叹,因为英雄往往都早死。
卫祈轩似有了借口,可以名正言顺地实行御妻术,手指利索的探入敌方阵营,直接跳过一垒,施行二垒三垒全垒打,攻城略地,逼得她丢盔弃甲哀声讨饶。
半个时辰后,金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声嘶力竭后的控诉,气势不足道:“你身为百官之首,怎可草菅人命。”
卫祈轩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对视上他摄人心魄的目光,莞尔一笑,阐述事实:“你罪证确凿,不用大刑,如何会实话实说?”
金枝强调:“你这是屈打成招!”
卫祈轩的手又攀上雪白柔软的山峰,盈盈一握:“夫人若是清白无辜,可以宁死不屈,才刚用刑,夫人就扛不住供述犯罪事实,这能怪为夫太会审讯?”
……
金枝瞅了一眼在胸前流连忘返的手指,表示抗议,谴责道:“我要求翻供。”
卫祈轩笑了下:“只要夫人还有体力,为夫准了。”
金枝沉默了会,开口服软:“还是维持原判吧,丞相大人英明神武,想必不会与我这一介小女子计较太多。”
卫祈轩义正言辞道:“这可不能混为一谈,夫人供述了犯罪事实,显然罪名成立,若是没有惩处,如何能正法典?”
见卫祈轩根本没放过她的迹象,能屈能伸地求饶道:“法律也讲究人情呀,相爷算无遗策,奴家不敢再撒谎,您就放过奴家这一回吧。”
“乖,早知如此,就该从实招来,为夫不舍得夫人在身子下求要承欢,夫人可要记住这次教训。”说罢,手指并拢后恋恋不舍地移开了。
金枝呼出一口气,如实道:“我也是醒来后才发现恢复了记忆,并没有刻意隐瞒相爷的意思。”
卫祈轩语调沉重,再问:“是吗?”
额,金枝羞愧,急急补救:“是没有刻意隐瞒相爷,但是还是斗胆地撒了次谎。”瞟了眼他神色无常,继续道:“那我也是寻思着记不记得以前的事,都不是最重要的,如今相爷待我真心实意的好,过去的记忆既然不是那么美好,就干脆尘封在过去好了。”
他“嗯”了一声,温声安抚:“过去是为夫的不是,没有放下成见接纳夫人,以至于错失了太多。”
金枝板着脸,强调:“可不是!五年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相爷将我冷落在新房里不闻不问,相爷这夫君做得有多不称职!还是我大度,没有同相爷计较,可你刚才是怎么用实际行动表示了感谢?竟然让我求着相爷讨要!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听着她喋喋不休地控诉,再控诉。
卫祁轩哑然失笑,果然给了她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冷落了她确实是该反思,如今想起来若是落河后不是她命大,那结果不可预料,他还有这恬静的夫妻生活?一把将金枝搂进怀里,脸贴在她的额头,柔声道:“夫人说得对,是为夫不识好歹。”
金枝愣了下,缩进他的怀里不再动弹。
卫祁轩问:“夫人想要为夫如何偿还过去五年的债?”
她愕然,狡猾的丞相大人竟然肯轻易服软,还要送她一份赔礼,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忙道:“送我一份美人图吧!”
为她画肖像?“好。”
金枝的眼睛微眯,像是讨着宝贝般的赧然一笑,强调:“要把我画的美美的,要倾国倾城那种,让人一眼看到画上的美人,就惊叹,谪仙一般的人儿!”
……
这种不写实的作画,着实难为了丞相大人,半晌,方才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