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月轻轻拉住谢轻寒的手,摇了摇,安慰他道:“我没事。”
谢轻寒摸了摸她的头,叹了一口气,道:“幸好你没事。”
从昨日到现在,谢轻寒的心一直提着,不住地猜想他的蘩蘩会遭遇什么,越想越是焦心,却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好在,姬明月安然无恙。
姬明月把这两日的遭遇都原原本本告诉他,然后忽而想起一事来,道:“那个人可能会染上鼠疫。”
谢轻寒愣了一下:“鼠疫?”
姬明月便把自己和赵灵秀往他们喝水的缸里扔死老鼠事情说了出来,还关切地道:“要不要叫大夫给他看一看?”
谢轻寒哭笑不得,轻叹道:“傻蘩蘩。”
姬明月歪了歪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傻了,有点委屈,谢轻寒又摸了摸她的眉心位置,那里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渗了点血,已经结痂了,好在伤口不深,他问道:“这是怎么伤的?”
姬明月道:“是在出城的时候,马车上,他怕我们叫嚷,引来人。”
谢轻寒轻轻吸了一口气,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他忽然觉得就这么让那两个人下了大狱,简直是便宜他们了。
谢轻寒放轻了声音,问道:“蘩蘩还疼吗?”
姬明月摇摇头:“不疼了。”
她又拉起谢轻寒的手,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端详着,问道:“要多久才能好?”
谢轻寒道:“大约十来日就能养好了,不要担心。”
姬明月皱着小眉头,道:“要这么久啊?那不是会一直痛?”
谢轻寒失笑,道:“只要不去碰它,就不痛了。”
听了这话,姬明月才略略放心,这两日的遭遇还是影响到了她,她开始黏着谢轻寒,两人简直形影不离,吃过饭之后,姬明月就有些犯困,屋外阳光正好,谢轻寒让人摆了一张躺椅,两人坐在一起看书。
他给姬明月念诗:“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