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午,许。
沈牧之微微蹙眉,露出些许惊讶之色,道:“言午?许?您的意思是,此人就是那个许一?”
齐老头盯着他,并不接话,目光里那些许淡淡的讥讽在告诉沈牧之,他还未相信沈牧之所说。
沈牧之也没想着能这么轻易蒙混过去,见这齐老头并不接话,他便又说道:“几天前,晚辈从古兰过来到乌山城办事,遇上了这个姓言之人,一起喝过两顿酒。后来,事情办完,晚辈要离开之时,此人去乌山城外送行,结果在我酒中下药,逼我帮他救一个人。当时晚辈答应了。事情办成之后,晚辈得了解药,就与其分道扬镳,再未见过面。”说完,沈牧之打量了一下齐老头的脸色,见其眼中隐有思索之色,心中微微松了一下,而后又说道:“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晚辈是真的不知此人就是许一。至于昨天夜里袁振之事,晚辈亦是确实不知此人在那里出现过。”
齐老头听完,沉默不语。
沈牧之也不急,一脸镇定地站在那,静静等着。
良久,齐老头终于开口:“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此人如今在何处了?”
沈牧之点头:“确实不知。”
“老夫刚说过,你若说出此人如今在何处,不论是袁振之事,还是之前月台山之事,老夫都会既往不咎!你确定不知吗?”齐老头眯起眼睛,微微沉声,又问了一遍。
沈牧之皱起眉头,反问道:“敢问前辈,这月台山之事,又是何事?”
齐老头冷笑:“你小子帮人忙,什么都不问的吗?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那天夜里守在那个山坳口外的人是贵门修士?”沈牧之故作惊讶地说了一句后,又苦笑起来,道:“那人连姓都撒了谎,这个事情又怎么会跟晚辈说真话。”
齐老头抿着嘴没说话,不过眉宇间那些将信将疑之色,并未减少,反而多了些。
沈牧之心中略一斟酌后,试探着问了一句:“敢问前辈,那天被困在那个山坳之中的,确实是一头鬼妖吗?”
齐老头一挑眉,问:“他跟你说是一头鬼妖?”
沈牧之尴尬地点了点头,而后道:“听前辈这话的意思,看来不是了!如此的话,他所说与那鬼妖两情相悦,却不被世俗所容的那些话,看来也都是假的了!”
齐老头哼了一声。
沈牧之心头又松了松,齐老头这反应,虽然还未全信他的话,但显然至少已经听进去了。只要他听进去了,那么再加上大剑门的背景,至少短时间内,这个齐老头应该不会拿他和林长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