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人呢!”
梁怀惔呵声过去,跟着闲闲的一众随从人等姗姗来迟。
闲闲爬起来站稳,走快两步,颠颠撞撞,到梁怀惔面前,蹭破皮的两只小手抓住梁怀惔的一只大掌。
奶里奶气仰头喊他,“舅舅....”
梁怀惔浑身一僵,嘴角动了动。
议事一直到结束,闲闲一直跟在梁怀惔后面,他着人上来将他抱走,闲闲就是不肯松开梁怀惔的手。
周遭的官员都在跟着劝,“小公子若是想留就让他留下吧。”
“耳濡目染跟在身边听听也好。”
“是啊是啊,督司大人圣明出众,能叫小公子学几分去,再好不过。”
梁怀惔被他搞烦了,就答应让他留下,在旁边不许闹腾。
他也确实听话,议事时,一直在旁边乖乖听着,待到结束后,蹭破皮出血的地方,已经结了痂。
着人拿药来,梁怀惔吩咐随从给他上药,自己在旁边看卷宗,闲闲不让人碰,他自己弄,本来就伤了一只手。
另一只手短小也不灵活,梁怀惔分了点余光,看他笨拙的怎么都处理不好。
皱了眉头,最终还是搁下了卷宗,替他上药。
闲闲嘴甜倒是想怀乐,就着他那张好看的小脸蛋,“谢..谢谢舅舅....”
梁怀惔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嫌他事多,又嫌他没出息。
自那会后,闲闲就特别喜欢跟在梁怀惔后头。
渐渐的,舅甥关系渐渐好起来。
梁怀惔见到傅唯禹并不意外,就在前一日,怀乐已经送过来了信笺告知他,傅唯禹过来。
不知道怀乐怎么想的,既然是怀乐都说了让她在督司府,梁怀惔万没有赶她走的意思,留下她并不意味着待见她。
只在她身上落了淡淡的一眼,梁怀惔就收回了目光。
他今日带了闲闲出去,是为了给他量身定护甲衣。
校场已经修好了。
话说,练武要从小抓起,自明日起,闲闲要跟着梁怀惔练武,他的骨头架子还脆,正值生长的时候,练归练,也得小心护着。
傅唯禹见梁怀惔不理她,也不好再上前惹厌恶,转头蹲下来摸摸闲闲的头发。
“闲闲,还记得姑姑吗?”
傅唯禹在督司府时,跟着怀乐带过他一段时日,闲闲对她还存着一些印象。
况且他的鼻子跟傅忱的一样灵。
小时候哪些人抱过他,他还记得那些人的味道,傅唯禹一靠近,闲闲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点点头,“姑姑...”
傅唯禹很高兴应下来,“闲闲,你会说话了,要是让皇兄和皇嫂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梁怀惔闻言,撇了撇嘴角。
他接受了闲闲,不代表对于傅忱中间的隔阂没有了,这是不可能烟消云散的。
傅忱带着怀乐一走,多久了,一次都没有回来。
“姑姑...回来.....阿娘...”
傅唯禹知道闲闲要说什么,捏捏他的脸蛋,“很快也要回来啦。”
梁怀惔脚步稍顿,果真吗?
阿囡这一走,书信也很少,偶尔几封来的,多半都是提及孩子。
“对了,皇嫂和皇兄让我带回来很多东西,都是给你和闲闲的。”
梁怀惔这才,“嗯。”
本以为一起用了午膳,能够坐在一起说说话,谁知道梁怀惔没多做停留,没等傅唯禹开口,他在吩咐旁边的人,把怀乐给他的东西送到他的院子里面去。
傅唯禹僵住,“.......”
她本以为自己也算是进退得宜了,扬州瘦马教的东西,压根派不上多大的用场,再有多的,也没有那个场面用。
这还不如她死缠烂打的时候呢。
没等她收拾好,要再说几句,家里的仆从进来传信,“大人,郑姑娘过来了。”
郑姑娘?
傅唯禹脸色一白,她才走多久,梁怀惔身边已经出现了姑娘。
看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排斥这位郑姑娘。
梁怀惔嗯,没跟傅唯禹多说话,只叮嘱闲闲,“用完膳,先去校场等。”
言罢,径直出了厅堂。
傅唯禹想跟上,又折回来,她问闲闲,“闲闲,你能不能告诉姑姑这个郑姑娘是什么人?”
“她经常来找你舅舅吗?”
“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