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一阵紧张,忙不迭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周特助进了书房。
江恕进门时,沈拂刚打完电话,把调料送去厨房,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看见他进来,她似乎想说什么,又止住了,转身上了楼。
“怎么了她?”江恕蹲下去换鞋,叫住周特助。
“少爷,你这学期开学到现在,一共迟到一百四十三天,旷课六十三节。”周特助推了推眼镜,合上文件夹,道:“快期末了,老爷子那边又收到了你们学校发去的邮件。”
江恕起身,问:“噢,老头子还没习惯?”
周特助:“……”您听听您说的是人话吗?
江恕又问:“那和沈拂有什么关系?”
周特助道:“老爷子让我把您的卡交给她,今后,您缺勤,扣的不是我的薪水,而是您自个儿的零花钱了。”
说到最后一句,周特助一脸微笑。
江恕边脱外套边冷笑:“你不要当着我的面就一副‘tā • mā • de老子终于解脱了’的表情,我又不瞎。”
周特助:“……”
晚饭还没好,沈拂坐在书桌前,摊开试卷,却静不下心来。
老爷子让她没收江恕的卡,如果江恕再无辜旷课,就扣江恕的零花钱。
这光第一条她就办不到,江恕那种混世大魔王怎么会听她的?
但在江家住了这么久,老爷子从来没拜托过她什么事,好不容易对她提出一件要求,她却做不到,她担心老爷子会不悦。
江恕上楼,敲她的房门。
沈拂道:“房门没关,进来吧。”
沈拂以为是周特助还有什么事没交代完,没想到进来的是江恕,她下意识就把面前的草稿本盖了起来。
上面可有一些她吐槽江大少爷时胡乱涂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恕本来要说老爷子交代的事,想替她解决,一进来就看见她形迹可疑地把作业盖了起来,顿时敏锐道:“你在本子上写骂我的话了?”
沈拂:“……”他怎么知道?!
江恕:“开玩笑的,你哪有那个胆。”
沈拂:“……”
江恕见沈拂松了口气的样子,忽然眉梢又蹙了起来,猛地提高音量:“沈拂!”
沈拂被他吓一跳,站了起来:“又怎,怎么了?”
江恕:“你不会早恋了吧?”
沈拂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见沈拂一脸迷茫,江恕稍微放下了点心,随即又觉得自己舒的这口气好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