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有一巴掌把这个哥哥给拍死的冲动。
守着这么个玩意,以后别说是帮忙,不是要天天扯自己的后腿?
张延龄道:“大哥,死无对证这种事放到别处好使,你这件事上……怕是没那么容易。”
“怎就不好使?”张鹤龄对此不太满意。
张延龄叹道:“东西丢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别人都会怀疑到你头上,除了你还有别人有入宫行窃的能力?”
“那……怎办?”张鹤龄发现自己脑袋瓜又不够用。
张延龄没有正面回答,岔开话题道:“之前让兄长带回去那四千贯,可有陆续还给债主?”
“少在这里言笑,为兄借过的钱,几时有还过?”张鹤龄一副“我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要还”的架势,还用打量怪物的神色望着弟弟。
张延龄其实早就猜到这兄长是这副德行,见怪不怪,若是那四千贯就能把张鹤龄的嘴给堵上,让其老实本分其实也值得,关键是这兄长……
太不是东西。
“对了,那个马家的二公子,叫马玠那个,昨日里来找为兄,本以为他是来要债,都准备将他打出门,谁知他还送了东西来,让我转告你,想让你赐给他一点生意做,为兄就纳闷了,他这是要做什么生意?他想自行放贷?”
张鹤龄的脑回路不正常,再加上他对过去一段时间京师的信息缺失,很难给他讲明白一些事。
“大哥,外面的风景不错,这京师的烟花三月也是一片胜景。”
“问你话呢。”
“哦,或许马公子真的想放贷,那就把咱的生意分一点给他……”
“做他的春秋大梦!跟老子抢生意,老子灭了他!”
……
……
马车最终停在了文庙之旁的一处官家别院内。
萧敬这才笑着解释:“今日带几位来,乃是去见衍圣公的。”
崔元释然,而张延龄则好奇问道:“萧公公所说的衍圣公,是前一位呢?还是后一位?”
这问题可能是涉及到朝廷的一些秘辛,萧敬也是一怔,随即才苦笑道:“是……后一位。”
张延龄这才知道,原来孔闻韶到京师,并非单独前来。
孔闻韶的叔叔,也就是这一代的衍圣公孔弘泰陪同侄子来的,说是什么求药,不过是政治作秀,这是要为孔闻韶一脉重新拿回衍圣公做准备。
张延龄心里也在琢磨:“孔弘泰衍圣公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爵位交还给兄长一脉,在自己这一脉传下去不好吗?”
等他见到了孔弘泰本人,心中便恍然。
“学生见过寿宁侯、建昌伯、永康长公主驸马、萧公公……”
孔弘泰一副很自谦的样子,神态非常随和,却显得很憋屈,上来便要给眼前几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