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到这里,荣王便缓缓走开了。
这日傍晚十分,赵世禛陪着阑珊回到了王府,晚饭的时候,一反常态的喝了两杯酒。
阑珊只当他是兴之所至,又见他并未多喝,便没有说什么。
晚间洗漱过休息,上榻安歇,阑珊兀自闻到有很
淡的酒气,依稀听见赵世禛的呼吸声有些重,不像是要睡下的。
才要问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却听窸窸窣窣的,是赵世禛靠了过来,将她拥住了。
阑珊起初以为只是寻常的拥抱而已,但他的怀抱炽热,呼吸间的气息喷到她的颈间,也有些微润而略烫的。
“五……殿下,”阑珊忙改口,又怕外头西窗等听见,低低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世禛的确是不“舒服”,只是无法出口。
但这样揽着她,却更像是拥着一团火似的,十分难受。
然而赵世禛虽没说,阑珊却已经知道了,因为那鲜明的变化跟碰触,她不可能不知道。
何况两人早就有过许多次肌肤之亲,她也不似之前一样毫无经验了。
帐内的光线昏暗,阑珊的脸已经红头,心跳都随之加快了许多。
她本能地想将赵世禛推开,却像是推在一座山上,那山纹丝不动,甚至还有要将她压碎的势头。
有些窘迫难言的对峙中,两个人一时谁都没有言语。
方寸的帐子里,只有赵世禛略重而隐忍的呼吸声。
像是躲在林荫后的野兽,窥视猎物时候发出的克制而又略带兴奋紧张的轻咻。
其实赵世禛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这么做。
只是心头有一团火,晚上那两杯酒,本是要把火浇灭的,谁知火上浇酒,反而烧的更高呢。
天人交战一般,终于,赵世禛咬牙松开阑珊。
他重又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阑珊先是松了口气,甚至急忙把被子拉过来一些。
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拦住转头,看着赵世禛背对着自己的样子。
这是她的夫君啊,是她所喜欢的人,无法放弃、想要好好心疼的人。
阑珊轻轻地叹了口气。
终于,阑珊缓缓将被子撇开。
她很慢地靠近,从背后揽了过去。
“我……帮殿下。”阑珊的声若蚊呐。
然后就无言了,只让手来代替说话。
可脸仍旧烫的厉害,心也跳的越发快速。
当初,是给赵世禛逼着这样做过,想不到有生之年,会心甘情愿的主动为他这么做。
不管方式怎么样,结果还是叫人满意的。
果然有付出才会有、“收获”吗?
虽然那只手势不可免地有些酸。
阑珊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在寻常一些,就仿佛做了一件很简单而平常的事情。
只是到底脸皮还没有那么厚,便只匆匆地在中衣上擦了擦手,转身装睡。
身后却是赵世禛靠过来,过了会儿,只听他在耳畔轻声地问“以前、也这么做过?”
阑珊忙把被子拉高遮住脸。
赵世禛看着她蒙头盖脸避而不见的样子,许是身体舒畅了很多,心情也莫名地有点好……他轻轻笑道“傻瓜。”连人带被子一块儿重又抱住。
次日一早起身,赵世禛已经先去了,西窗来伺候阑珊更衣洗漱,脸色却有些古怪。
阑珊莫名心虚。
毕竟昨晚上也不是没有动静的,尤其是赵世禛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当然不至于自控的那么完美,怕是西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