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人,愚侄真是为家大人的……身体忧虑。这可如何是好呢?”
万元吉闻言不由在心中暗自吃惊。
他自从做了杨嗣昌的监军以后,便风闻前年杨嗣昌出京的时候,崇祯皇帝在平台上赐宴时,曾屏退内臣,君臣单独密谈一阵,虽声音很低,但远处侍立的太监们仍是听见杨嗣昌曾说出来“继之以死”几字。
他自打确认洛阳失陷,福藩蒙难之时起,就常常暗自想到这个事,此时听了杨山松所说的情形,实在是使他不能放心。
万元吉试探着问道:“我现下就去劝劝使相大人,如何?”
杨山松却说道:“不必着急。他刚刚才和衣躺下,正在倦极欲睡之时,万大人不必去了。明天清晨,务请大人帮着劝解家严,打起精神,速速议定下一步剿贼方略,为亡羊补牢之计。
至于个人之事,只能静待皇命,据愚侄看来,一则圣眷尚未尽衰,二则封疆掣肘诸事,皇上也早有洞鉴,纵然……”
万元吉这时不等杨山松把话说完就截住他,说道:“眼下最为急迫之事不是别的,而是请使相大人尽速向皇上上疏请罪,一则本该如此,二则也为对付朝中的那些嚣嚣之口,先占一个地步啊。”
杨山松闻言也是猛然醒悟,道:“是,是。我竟然一时心乱,将这样的大事完全忘却啦!”
万元吉趁热打铁道:“我们应该趁夜就将使相请罪的奏疏写好,明早等他醒来,即请他过目后,立刻缮清拜发,万万不可再有延误。”
谷慒杨山松道:“是,是。依王大人看来,该请谁代为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