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车窗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贴着一张脸,被压得不成样,只剩一双圆溜溜的葡萄眼正常,正眨巴眨巴地盯着她。
“……”
说曹操曹操到。
想必这位就是她婆婆的侄女。
冯问蓝带着情绪,降下车窗。
结果刚开一条缝,这位小表妹的声音就钻了进来,脆生生道:“表嫂嫂晚上好呀,表哥哥随便。”
“……”
“?”
这么懂事?
看来小的比大的可爱一万倍。
冯问蓝很有原则地被这句双标问候收买。
她的怒气立马消了一大半,故意回头递了个“孩子真会说话”的眼神给孟斯礼,而后温温柔柔地回:“你也晚上好啊,不好也行。”
小表妹笑得更开心了,热情地自我介绍:“我叫费柴柴,第二次见面,我很喜欢你!”
第二次见面?
一听这个关键词,冯问蓝又仔细看了看小表妹的脸。
学生头,祖传冷白皮,小脸被尚未褪去的婴儿肥衬得肉乎乎,轻易激发母爱,很像……那天在图书馆遇见的小萝莉?
小表妹的下句话肯定了冯问蓝的不确定:“那天谢谢表嫂嫂帮我,这是说好的谢礼。”
说完,她递进来一个沉甸甸的纸箱。
“你还真涌泉相报啊。”
上次的相遇冯问蓝还记忆犹新。
她也没和费柴柴客气,爽快地收下谢礼,好奇问:“是吃的吗?”
费柴柴点点头,又凑到她的耳边,神神秘秘道:“准确来说,是让男人更懂女人,女人更爱男人的好东西。”
“嗯?”
好东西?
孟斯礼十句鬼话里竟然还有一句真话?
冯问蓝震惊了。
费柴柴没注意,歪头看向里侧的男人,奶凶奶凶地警告道:“表哥哥,没有表嫂嫂的允许,你可不许碰这箱子,要不然我就请你吃痛风套餐!”
好别具一格的威胁。
冯问蓝爱了。
她果断抱紧纸箱,和费柴柴保持视线一致,狐假虎威地附和:“痛风的滋味可不好受哦。”
这话似是挑衅,尾音却没什么气势,像是一只刚行骗的幼狐。
孟斯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费柴柴积极纠正她:“表嫂嫂,应该是‘过敏的滋味不好受’。我表哥哥没有痛风,只是对海鲜过敏。”
“……”
“……”
“……”
孟斯礼居然对海鲜过敏?
那她上次在他家岂不是演了个寂寞?
冯问蓝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