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氏嘟嘟囔囔着娶了个祸家儿媳,扰得一家不得安生,慢吞吞地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后,陈祖谟才问早莺,“究竟为了何事?”
今日欠下的玉瑶轩那两千两银子,只靠着夫人是还不上的,早莺便将事情简单讲了讲。陈祖谟听了前因后果,无力靠在椅子上。如今那不孝女根本不把他们当长辈,柴玉媛碰上她,只有吃亏的份。
因为论心眼儿,十个柴玉媛都敌不过一个小暖!再加上边上有秦氏那蠢妇撺掇着,更没她的好了。
柴玉媛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现在不宜再指摘她,否则只会适得其反,陈祖谟安抚道,“此事也不能全怪夫人。”
听到这句话,柴玉媛“哇”地一声哭了,恨不得将今日受的委屈全哭出来。
女子如水,便是哭也当海棠带欲,牡丹凝露,柴玉媛这般简直是不堪入目,毫无金枝玉叶该有的一丝风范。陈祖谟低头,待她哭够了才劝两句,问道,“咱们府上可用的现银还有多少?”
柴玉媛哽咽着,“今年田庄的收成不好,现在能动的银子才四百余两。”
陈祖谟诧异,“夫人陪嫁的铺子也没收益?”
提起这个柴玉媛就怒火攻心,“郑大哥说,咱们合伙开的铺子不赚钱,都是被陈小暖那死丫头挤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