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别管我!”沈花醉的眼眶红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这话在我心里憋了好久了,我再不说就要憋死了!”
往常这些话她不会说得这么明白,只是今天因为在大殿上想起了旧事,情绪才格外激动些。
白观尘像是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依旧端坐在原处。
沈花醉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住了满腔翻腾的情绪,平静道:“你没有心,我有。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来出了亭子。
她冲着清虚道君行了一礼,道:“师父,我最近打算出去游历。百济峰会先交给阿若搭理,劳烦师父多照应一下。”
途径沈秋庭身边的时候,沈花醉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摸出一个锦囊来放在了他手里,道:“小师弟,今天师姐情绪不太好,砸了你的拜师宴,这个给你当赔罪。我先走了,以后有事直接到百济峰找我。”
沈秋庭打开锦囊,见是一颗高品阶的火属性灵珠,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到,妹妹会对当年的事如此执着。
“二师兄!”
听见祁思南的声音,沈秋庭抬头看去,见白观尘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殷红的血绽开在雪白的前襟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白观尘按着心口,蹙了蹙眉,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奇怪,他明明不记得所谓的大师兄了,听见他的名字为什么会忍不住心口疼呢?
就像是……有人往那里刺了一剑一样。
眼见他周身的灵力又开始狂暴,清虚道君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封住了白观尘身上的几处穴道,见人已经昏迷过去了,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叫了祁思南一声:“思南,把你二师兄送回去,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祁思南听了吩咐,便召出飞剑把白观尘带走了。
沈秋庭全程没能帮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
他忍不住思忖,自己看来果真是凶煞的命格,这才刚回来就闹得鸡犬不宁的。
人都已经走干净了,清虚道君终于松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沈秋庭:“方才吵成那个样子了你也不知道劝劝!”
沈秋庭坐在门槛上撸猫,神色有些怏怏。他闻言笑了一声:“劝什么呀?他们又不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