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尘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下次……还可以吗?”
样子就像是个想讨得心爱的礼物却又矜持着不敢丢掉教养的小孩子。
沈秋庭满脑子浆糊,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地考虑眼下的情景,决定先临阵脱逃一下:“那个……我冷静一下,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句话,他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忙不迭地推门出去了。
白观尘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有些落寞地笑了笑。
这次是他冲动了,兴许是吓着小师弟了。
没有关系。他要是不懂这些的话,他可以慢慢教。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
沈秋庭一个人漫山遍野窜了半天,还是没能从方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下了山。
正巧陆乘这几日又来了中州,沈秋庭直接去拉了陆乘,点了一桌子酒,闷头开始喝。
陆乘眼见他一个人闷不做声地开始灌酒,吓得扇子都不乱晃了。他忧心忡忡地夺下了好友的酒杯,问道:“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沈秋庭严肃地看了他一会儿。
陆乘被他看得已经做好了听到家破人亡血海深仇之类消息的准备。
沈秋庭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
陆乘提心吊胆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怎么了?快说!”
沈秋庭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我说我朋友,你扯我干嘛呢?”
看见这熟悉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架势,陆乘放松下来敷衍道:“你……哦,你朋友,出了什么事?说出来让本少主乐呵乐呵。”
沈秋庭纠结了一会儿,道:“我朋友最近被他师弟看上了,但他应该只是把他师弟当兄弟……你觉得,这个关系该怎么处理?”
陆乘当即就跳了起来:“姓白的那个小兔崽子祸害你了?”
沈秋庭一把按下他,咬牙切齿道:“都说了是我朋友!”
陆乘重新坐下来,不动声色地开始给姓白的使绊子:“当然是打一顿直接拒绝。”
沈秋庭纠结道:“拒绝了之后还怎么好天天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会尴尬吗?”
天……天天在一起?
一边不想跟人家做道侣一边又想要天天在一起,要是别人,陆乘就要直接跳起来骂人渣负心汉了。
但眼前这一对……
陆乘怀揣着阴暗的小心思,继续使绊子:“不打紧的,你先晾他几天,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再去拒绝,还是可以继续做好兄弟的。”
沈秋庭皱了皱眉,终于反应过来了:“老陆,你这是不是变着法地想让我当玩弄他人感情的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