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默契而和谐地站在一起，与身后的埃菲尔铁塔交相辉映，美好得就像是电视剧或是游戏中走出来的虚拟人物。
贺娆颤抖着伸出手，她拿起那张照片，轻轻地转了过来。
只见照片背面的右下角上标着一行字，还有一串日期。
那行字的字迹苍劲有力，贺娆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沈衍之的字迹啊！
而那行字虽短，却让贺娆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痛：沈衍之与苏语，于巴黎。
再往下一行，仍旧是沈衍之的字迹，他写下了拍摄这张照片的日期。
贺娆双手颤抖地将照片放回原处，然后闭眸回忆。他们拍摄照片的那日，正是她躺在mei国医院的病床上，生不如死、无数次踏入鬼门关又被救回来的那日啊！
四年多了，她仍旧没有忘记她身患脑瘤、身怀宝宝，坐在失控的车里，坠入江流中的那一刻。
那一刻，她的心中回荡着、萦绕着的又是什么呢？
是恐惧吗？是后悔吗？是茫然无助吗？
不是的，都不是的。在她坠入江流前的那一秒，她的大脑被满满的、汹涌的“恨”彻底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