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三个字,她觉得自己该下去了,遂撑着李钧的胸口要下去,却被李钧摁住了腿,“坐好,我给你说。”
晏姻低着头,就那么坐着。
李钧扶好她,方道,“你猜得没错,红绫等的那人就是我三哥,裕王李谦。”
“那日我们外出围猎,我便放了红绫出去,并让赵棘跟着她,以为她会去三哥的府邸找他,但她没有,天黑去了一家客栈,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
听着,晏姻默了半天,才咕哝出两个字,“渣男。”
李钧虽不知晏姻说的渣男二字是何意,但看她表情就觉不是什么好话,“你在骂我?”
“你暂时还配不上这两个字。”晏姻娇嗔一句。
他确实配不上。
对曹玉竹和红绫,他没有半分轻贱,在府内,对她们私下照顾,出府,保她们半生无忧,这般仗义的男人,还有甚可诟病。
“配不上就好,不过你突然问起她做什么?”李钧轻问道。
晏姻抽了下鼻子,“感觉她怪可怜的。”
之前红绫在府内虽做些小动作,但经常受她欺负,恩怨也抵消了。
作为同胞小姐妹,她这般境遇让人同情。
“我想去怀恩寺看看她。”晏姻咕哝着。
李钧抬手揪揪晏姻的圆脸,“去吧,我的王妃最是悲天悯人。”
晏姻点点头,忽瞥见李钧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紫痕,不由脸又红了几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放我下去。”
她一副娇态看得李钧心痒,“不放。”
嗯…
“王爷,属下…”
院内白虎一声喊,吓得屋内渐渐靠近,已经闭上眼的两张脸骤然红了。
待白虎进来,李钧坐在桌边习字,晏姻在一边给他磨墨。
但是…
“王爷,您的笔拿错了头,王妃,磨墨要加水。”白虎提醒着,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晏姻嗯了一声,顶着张红得似猪肝的脸,默默给砚里加了两滴水。
李钧则干脆扔了手里的笔,对白虎道,“白虎,本王前几日就与你说过,以后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不要王本王的屋内跑,一切等本王出去正堂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