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西的体力和他相差无几,不可能在一次单方面的舒缓下就会让他产生疲倦,所以边川早就准备好打持久战,慢慢地消耗掉徐宴西的体力。
他持续不断地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无形的紫罗兰花香绵密地将徐宴西包围着,用自己的方式,去满足徐宴西心底的野兽。
接下来,整整五天的时间里,每一天都是让人看了脸红耳赤的动作大片。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完全没有出过门,边川只有在需要取餐的时候才会打开门。
为了避免信息素诱导他人,他让服务员不要让其他人在这一层逗留。
如今整个楼层都只有他们一个房间有客人,就连服务员都只会把餐车放在门外,不会直接跟他们接触。
没办法,边川的身上都是信息素,不仅是他,还混杂了大量来自徐宴西的信息素。
这股缠绕在他身上的酒香十分霸道,很直接地告诉大家他是谁的人。这信息素有一定的攻击性,对外人十分不友好,如果直面对上,就算是Beta也会觉得不好受。
边川身上披着一件睡袍,开门从门外推进一台餐车,关上门后,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大床。
徐宴西趴在床上,单薄的被子搭在他背部,露出线条优美的背脊。
那颗脑袋以背对他的方向半侧在枕头上,还在沉睡着。
空气里紫罗兰花香和酒香两者相融,凝成一种特殊的香味。
在这个香味的包围下,轻易便能挑动心底的贪欲。一开始是为了度过易感期,后面连他都隐隐失控了,完全没留情。
边川敛起眸色,他把餐车上的食物一一端到床边的桌面放下,随后他绕到徐宴西面向的方向坐在床边,拉起被子往上盖住徐宴西背部的斑驳痕迹。
大概是他的动作吵醒了徐宴西,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趴着的修长身躯也轻轻地蠕动了下,鼻音微不可闻地哼唧一下:“嗯……”
“醒了?”
边川低下头,在徐宴西的头顶亲了下。
“呃……”徐宴西缓慢地睁开双眼,刚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眼睛带着茫然。
边川轻轻撩开他有些遮眼的发丝,又俯身在他眼角亲了亲,“西西?”
“呃……”被亲眼角时徐宴西闭了闭眼,直到对方退开他才又重新睁开眼,这点小亲昵让他变得清醒许多,他张了张略微红肿的嘴唇,“早。”
声音一出来,徐宴西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得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而随着说话,记忆也如潮水涌至,非常鲜明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书桌,座椅,床头柜,窗边,以及浴室里的盥洗台,浴缸等等……都落下他们两个人的踪影。
要不是嗓音哑,再加上现在身体不给力,疲劳到连抬抬手都不行,徐宴西真想吹个口哨,然后给边川比个大拇指。
难怪声音那么哑,某人想要消磨他的体力,自然使劲浑身解数,毫不客气地压榨他的精力。
明明他才是那个易感期的人,但从头到脚被吃得一干二净的却是自己。
好样的。
他还记得中途为了消耗他的体力,边川甚至让他自己来,他那会儿剩下的全是本能,哪里知道边川的用心险恶,被温柔的声音哄得分不出今夕是何日,稀里糊涂地主动起来。
为此节省了不少力气的某个Alpha不等他恢复,又换成他来折磨自己,偶尔激狂,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偶尔又温柔,像一条大蛇一样把他圈紧一点点地蚕食,非常彻底把他的体力榨得一干二净。
“早安。”虽然其实已经是夜晚了,边川顺着徐宴西的话回应,又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
徐宴西懒洋洋地瞥了眼边川。
这个人居然还问他感觉怎么样。
身体沉甸甸,下肢像瘫痪……
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徐宴西不由得觉得纳闷,边川易感期的时候,他也是这个状态,换了他是易感期,怎么还是这个状态?
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徐宴西稍微纠结一会,决定不纠结了。
反正他已经熟悉这样的流程。
只是……
徐宴西瞥了眼边川的脖子,记起这个人到底接受了他多少次的无情啃咬。
他很清楚,A的腺体接受A的信息素其实是很痛苦的,这个人却完全不怕,有时候还会故意诱导他咬,真是太乱来了。
虽然如果不这样,便没办法让边川染上他的信息素。
说来他在边川易感期的时候也这样,二人算是半斤八两。
边川见徐宴西没回答,他用指腹摩挲了下微暖的脸颊,又问:“饿不饿?有海鲜粥,吃点好不好?”
“呃……”徐宴西撇除杂念,慢吞吞地朝边川伸出一双手臂。
“我要洗漱,抱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