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肯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师哥们别急,我就是觉得这诗说得不对,应该让那位诗人看看,看看我的师哥们,多么以国家大事为先?”
他说话时,神情吊儿郎当的,师哥们对视几眼,反应过来,师弟这是在损他们呢。
宫里不是白养他们这些乐师的,用现代的话来说,他们每月俸禄是提成制。
太妃不召见,他们就没有提成,就算贵为宫里乐师,也不过是表面风光。
而他们这会儿还在为太妃重新把精力放在朝堂上感到高兴,还很有闲情逸致地议论。
师哥们脸色挺黑的,纷纷指点肖肯。
这师弟就是被他们宠坏了,一点儿不在乎长幼尊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其中一人脑子灵光一点,反过来发难,“师弟,你平时是最视金钱如粪土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些不像你啊?”
他故意拖着尾音,拿腔拿调,说完又眺一眼其他人,大家便跟着起哄。
肖肯也不在意,笑一记,捏住手中悠哉转着的玉箫,翻身,直接从窗子另一面跳下去。
在师哥们的“吁”声中扬长而去。
他不乐意听师哥们那样说话,自然就损他们。
去年一年的太妃……有那么不好么?
相反,几天前他去太妃寝殿,才觉得如今的太妃……似乎真的变了……
变得异常聪慧,光芒耀眼。
确实哪儿哪儿都好,但他,就不喜欢太完美的。
用师哥们平时开玩笑的话说,他就是贱。
从宫乐班子出来,肖肯便在宫里游逛。
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但心里是烦闷的。
他想不明白,太妃为什么突然变了。
也可能是先入为主。
师哥们见过从前的太妃,但他没有。
他恰好是一年前入宫,那时太妃刚从昏迷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