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流放过来的。”
“我的天呐!”
小伙伴们立刻就想起来心慈和他们说过的,心慈当年也是随着流放的队伍来辽东的。
小伙伴们都不说话,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工夫,官道那头传来瓮声瓮气的怒骂声,“都给老子高抬腿,在走几步咱们就在前面歇着。”
傅心慈却感觉这声音她有些熟悉,随着锁链拖地的声音越传越近,一个如半截黑塔的官差身影也走进了傅心慈的视线。
傅心慈立刻就想起来此人是谁,“柱子叔。”
黑脸大汉正抬起袖子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汗水,就听见前面喊:“柱子叔。”
“我的娘啊,这荒山野岭的谁在喊我?”
“柱子叔,是我。”
黑脸大汉闻声望过去,就见一个相貌清丽的娉婷少女,正站在前方路旁的大树下,望着他们浅笑。
“姑娘是?”黑脸大汉一时也没有想起来这个少女是谁。
后面的一个二十出头,身形结实强壮的官差,却一溜烟儿的跑了过去。他指着傅心慈露出来一口大白牙,哈哈大笑道:“你是心慈,齐贺那小子呢?”
看着青年官差张扬的笑脸,傅心慈大大方方的唤了一声:“碾子哥。”
“诶。”
后面押送的官差,听到碾子提到齐贺,才恍然想起来前面的少女是谁。
一个头发花白,身子还算硬朗的小老头,从后面摇着一把破蒲扇颠颠的小跑过来。
傅心慈一眼就认出来了,“江爷爷。”
“诶,傅丫头都长成大姑娘了,那个嘎小子呢?”江头儿边说,边摆手让手下的官差把那些押送的犯人,赶到一旁的树影里歇息。
那些犯人早就累成狗了,听到官差们终于大发善心让他们歇息,一个个都瘫倒在路边,差点儿流下来面条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