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榴道:「我也听到些风声,陛下对定远伯把钱给京营和四镇官兵补了亏空和欠饷,非常不高兴,认为当前朝廷财政这么紧张,应该把钱给陛下的内帑。好干点更有价值的事情。好钢要花在钢刃上。」
马好古说道:「我也听说了,陛下对这件事很不高兴,本来定远伯收复归化城,酬功封侯的圣旨都拟好了。结果留中不发了。现在的说法是让定远伯击退漠西蒙古诸部再说。」
肖主薄说道:「我也听说了。这次拍卖得了好处的都是勋贵的门人,还有就是咱们这些随军的,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通知了自己的亲卷。尤其是东林一根毛都没有捞到,恨得眼珠子都红了。都在日夜研究,给定远伯背后下绊子呢。」
马好古是兵部的主事,他接着说道:「听说袁督师那边也很生气。陛下把每年给他们关宁军向林丹汗买马的银子也停了。毕竟杨凡这边有更便宜的马匹了不是。」
肖主薄冷笑道:「袁督师玩的太离谱了。年年银子收了,马匹是一匹也没有买来。做账按照骑兵做账。可是给没有马的骑兵按照步兵发饷。骑兵和步兵差着七八倍呢。也不知道这些饷银都哪里去了。别人都是吃空饷,他倒好,人员一个不缺,结果吃了八成。真是高啊。我们太仆寺上下,都是拜服了。」
王大兴说道:「说实话,我心里是感谢定远伯的。在户部这么多年,除了干活,就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要不是这次跟随大军出征,弄了几百两银子,给家里找了些贩卖牛羊马匹的生意。日子也过得凄惶。」
陈榴是楚党的人,他对东林也是很不满的。
「东林这些年没少给定远伯找麻烦,这次大军出征也没从他们那里走钱,凭什么给他们上贡。真是一个个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肖主薄喝了一口黄酒,说道:「话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个理,但是,当今哪里还有人讲理。朝廷上都是讲实力。有实力的人谁跟你讲理。你们看着吧,很快他们就得开始整定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