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君却轻笑一声。
“倒也不必。”
高灵曜瞬间恼了,脸色气得发红,他已受家族真传,是修真界屈指可数的符箓尊师之一,多少人捧着金银珠宝来见他,便是白笙也和颜悦色,偏偏这个人......
“这归灵符,我两三月便能绘出一张,你收着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高灵曜阴阳怪气,拂袖离开主卧。
走到门口,猛然撞上了少年,那少年正在抠着门板,听见声音抬头疑惑问道:“我是沈怀君的人么?”
一股火气直冲高灵曜头顶,他负气对少年大喊:“对,你是,而我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说罢气呼呼地离开小院。
*
墨砚寒神色茫然,被这几道吼声震得清醒些许。他踏入卧房,在床榻边坐下,用手臂枕住脑袋乖乖地趴下。
沈怀君伸手揉了揉他细软的短发,手指扯着短短的发带:“乖,再扶我一会儿,那肋骨太疼了。”
后背受了挫伤,是凡间病症,可若是凡人倒也好了,便可用凡间草药治疗,他半仙半人之躯,无论吃什么药都难以治愈。
墨砚寒乖巧点头,充当了人形支架,只是胸口与这人的心脏相贴,他无比清晰地听到对方心脏在缓慢跳动,慢慢的,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慢了下来。
“我记得你之前说了什么?告别?”沈怀君如同小猫儿般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随意道。
墨砚寒迷迷糊糊地讲出心里话:“我不想在山上呆着。”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沈怀君倒也不恼,轻笑:"可是厌倦去学功法?”
墨砚寒犹豫地嗯了一声:“你病重,我便留下,可以帮你换药、撑着身子,但不准逼我学功法,也不准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