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猛然回过神来。
她在想什么?!
夫子如此兢兢业业教导她,她居然想打劫夫子?!
禽兽啊!
她深深地唾弃自己。
姜安城进来时,就见花仔蹲在炭盆旁边一脸沉痛的模样。
“怎么了?”看上去莫不是有银票在她面前被炭火烧着了?
“没事。”花仔抹了一把脸,在书案前坐下。
桑伯端了药碗过来。
这些天姜安城照一天三顿的喝药,喝的药比吃的饭都多。
而且姜安城喝药跟喝水似的,端起药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花仔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姜安城一直奇怪她为什么总是在他喝药时这么看着他,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没有。”花仔连连道,“夫子你太厉害了,连我老大都怕喝苦药,你比我老大还强!”
姜安城:“……”
谢谢。但……这辈子都没想会因为这一点受夸奖。
花仔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雕小盒子,送到姜安城面前,“来,这是我专门给夫子拿的。”
姜安城一看这玉盒就知道是荣王的东西,再一打开,只见里面是两只小巧糕点,一只是樱花样式,一只是银杏叶样式,造型精巧,香气扑鼻。
“我本来是想拿点蜜饯过来,但王爷说夫子不喜欢吃蜜饯,说这香合坊的点心也许勉强能入得了夫子的眼。”
花仔曾经听风长健和姜钦远提过,香合坊是京城最贵的点心铺子,只接受预订,每款点心号称绝不重样,极受京中贵人们的追捧。
当初风长健和姜钦远变着法儿想用好吃的笼络花仔,就想打香合坊的主意,奈何香合坊的单子已经排到了明年春天,只得作罢。
荣王处只剩这么两只,都给花仔薅来了。
看看这花色,看看这造型,闻闻这香气!
一定,一定很好吃吧?
花仔狂咽口水,催促姜安城:“夫子你快尝尝看,吃了它就不苦了。”
姜安城没有看点心,却是在看花仔。
他不觉得药苦,也不觉得点心甜,吃什么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