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愣愣地看着他涨红了的脸,有点呆。
他这是……生气了?
而且还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
“是你自己不舔,我才帮你的,我可是一番好心!”
不管是当弟子还是当兄弟,她都够意思了好么?倒是这家伙,被她舔了一口倒像是被狗咬了一口似的,反应这么大。
花仔十分不爽,“你实在嫌弃,自己拿水洗洗去!他奶奶的流的又不是我的血,我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偌大的屋内陷入寂静,一时间只剩两人都颇为粗重的呼吸。
“我不是这意思……”好一会儿,姜安城先开口,他脸上的红晕淡去,脸色看上去已经接近正常,只是神情依然相当不自然,视线别向一旁,声音略有些生硬。
但花仔的火气还没消:“那你说说你什么意思?我舔你一口怎么了?至于发这么大火吗?!不是说喜欢我吗?!”
姜安城原本还想再跟她细讲讲男女之间的大防道理,听到她最后一句,舌头险些打结:“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一时间竟不自觉有几分心虚。
这种话他难道真的不小心说出过口?
花仔一想,哦,是,他没说。
但这不重要,花仔理直气壮:“曹嫂说的!”
姜安城:“……”
有点无语,但也松了口气。
“曹嫂不过一个下人,知道什么?”
姜安城手在袖中微微握紧,受伤的指尖处传来丝丝刺痛,但这痛恰到好处,能让头脑冷静清醒,“花仔,你想问的话,我现在可以答你。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我未来的妻子,只有她才是我喜欢的人。”
花仔有点糊涂。
未来的妻子……
“……哪个?”
“我还不知道。”
花仔更糊涂了:“夫子,你脑子还好吧?”
连人是哪个都不知道,喜欢个鬼啊!
“我要为人夫君,自然要珍重她照顾她待她好,将来亲自为她下厨,也是夫妻之乐。”姜安城道,“我做事有个习惯,要么不做,要做便要做最好。我要做世上最好的夫君,自然要从现在开始练习。”
“……”花仔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天天有羊肉吃,是托了未来师娘的福?”
姜安城垂下眼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花仔重新坐下,挟起一块羊肉吃吃。
羊肉还是那么好吃,但不知是不是放凉了,吃在嘴里滋味大不如前。
嗐,没什么好失望的,姜夫子一早就说了不娶她,她清楚得很。
现在天天能吃上肉,还赢了曹嫂十两银子,赚了!
姜安城瞧她是一副迅速消化并接受的样子,脸上既没有痛苦也没有难过,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面又有些微微发苦。
她果然是,没心没肺。
这样,也好。
他重新坐下,接着开始片羊肉。
两人一个片,一个吃,又恢复到了平常的节奏。
只是平常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或是姜安城教育花仔,或是花仔扯东扯西,今日的饭桌却是异常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外面的风声。
“你……有没有帮别人这样?”
姜安城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