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那可是南公子,不到两年便在赌场败光所有祖业,你怎可拜他做恩师?”
南朝,递交拜帖拜了恩师,便如同认了父辈,那可是一辈子的恩师。
如今见江文通跪拜南北牧为恩师,自是有众多学子忍不住出来劝说。
“京口三个月,小生自然也有所听过南公子之事,南公子虽是败了祖业,却仍是世子,我跪拜东安侯世子为恩师,并未失了南朝读书人的名声。”
柳爷伸手推了一把南北牧:“南公子,还要端着。”
南公子终是收起一脸笑容,语气正经:“成,既然你硬要拜本公子为恩师,本公子什么都玩过,却是不曾玩过恩师学子的游戏,起来吧,准备好了去江南村找我。”
南北牧丢给仍然跪在地上的江文通几十个铜板,与柳爷一道转身离开。
“谢恩师!”
江文通大声示谢,跪在那里一枚枚拣起地上的铜钱。
“唉,江兄啊江兄,今年不能中举,三年之后仍然有机会,认了此等纨绔做恩师,你算是到头了。”
“江兄,好自为之。”
……
围观众人皆慢慢散去,江文通捡拾起地上的铜钱,脸色如常,一言不发走向不远处专做读书人生意的坊市。
即是拜师,没有足够的铜钱购买别的,穿着总是不能随便的。
柳爷跟着南北牧慢慢前行,双手如同一些老掌柜一般拢在胸前,脸上笑容却是灿烂的。
“南公子,恭喜,收了这般好一学生,应是能给南家带来荣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