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可以闭嘴,而且,不要这样叫我。”向明月握紧拳头,一阵爆响,“如果我受到惩罚,就把你打成猪头,说到做到……”
季凌微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换衣服。
相信再过不久,情场浪子就会变成猪头。
他找了一件更宽松的黑衬衫,当外套叠穿,希望宽松的衣服能把尾巴挡住。里面的那件白衬衫也被他整理好,扣子扣到最上。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衣服并没有被顶起来,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试衣镜的存在,真的很有必要。
季凌微:“我好了。”
向明月就重新把衣柜挪开,那些笨重的木制家具在她手里,就像小积木一样,被推来推去,毫无尊严。
“其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想说。”
“要从我们第一天写的死法开始说起。”
向明月组织语言。
“我当时写的是罪大恶极,可以枪毙。”
“然后,情场浪子说我的后脑勺上有弹孔。”
向明月转头,撩起黑色的大波浪卷发。
她后脑勺上的确有一个深深的弹孔,并没有鲜血流出来,只能看见那里有个血洞。
“我写的是斩首。”情场浪子把自己的衬衫领口解开,露出里面的血色刀口。即使脖子上有一道整整齐齐的刀口,像被彻底斩断,他仍然行动如常。
“我和他的答案应该属于比较枯燥无趣的那类,并不是新奇的死法。”
“不知道他们四个人写的什么。”
“朝夕是白色菊花,干锅虾是荷花。”
“枕头和被套都是波斯菊,两人写的答案可能是一样的。”
向明月继续分析:
“我觉得我们写的内容,应该和我们变成的植物有关系,比如脑袋爆开的样子,有点像向日葵?”
“红色鸡冠花,因为被斩首、鲜血直流?但又有些牵强。”
“有没有想过,可能和性格有关?”
季凌微觉得向明月和向日葵相性很高,情场浪子和鸡冠花也是。
朝夕和白菊花,看起来一样白。
其他几个人或许有什么特性与植物相似。
但他唯独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和狗尾巴草哪里像了。
“或许是这样。”向明月了然,终于问:“你是什么花,还是一根草?”
“我是草。”季凌微表情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