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严院长见到苏长歌眼神清明,摆脱了自己的手段,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身上莫非有儒道圣器?”
严院长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毕竟就苏长歌儒道八品的境界,按理来说不可能抵挡住他的大儒教化。
当然,严院长也只是一丝惊讶而已。
毕竟儒道圣器虽然难得,但苏长歌的兄长是吏部尚书,位高权重,还是有可能为弟弟寻到一件儒道圣器护身的。
这时,苏长歌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学宫内寂静的氛围。
“严院长刚才所言实乃大谬,恕在下不能苟同。”
苏长歌语气冰冷,双眸直视严院长,眼中没有半点敬畏之意。
原本他是不想做的太难看。
只针对监丞一人。
但现在,大儒的面子他也不想给了。
什么狗屁大儒,大儒就可以不讲道理,大儒就可以包庇宵小吗?
若真是这样,那读圣贤书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各个都去练武道,踏仙路!
“苏长歌,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严院长怒声呵斥,磅礴的威压席卷四方,全场众人心中猛地一沉。
不过太学院学宫这群人,心里面却高兴的很,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苏长歌这个狂徒被大儒训斥的场面。
“我当然知道!”
经过刚才那道声音的洗礼,苏长歌已然不惧严院长的威压,高声质问道:
“但文圣曾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严院长却讲,仁恕之道,与人为善。”
“太学院监丞故意怠慢圣上谕令,不管有没有忤逆之心,但已有忤逆之行,这种目无君上的小人难道严院长也要与之为善?”
“在下斗胆,敢问严院长的善,是否遵循了圣人教诲?”
“严院长的善,是为江山社稷的大善,还是损公肥私,施恩与人的小善?”
声音落下,学宫众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彻底被惊呆了。
没想到苏长歌竟然连大儒的面子都不给,直接搬出圣人来对大儒说教。
不仅如此,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斥严院长不遵圣人教诲,骂他的善是损公肥私,施恩与人的小善!
这一举动。
莫说他不过是个被罢黜的官员。
就算是他兄长吏部尚书,甚至是当今陛下,也不敢指着大儒这么骂啊!
但是,众人转念一想。
苏长歌貌似确实敢。
毕竟他可是揍完外族使臣后,当朝怒斥百官和阉党的狂悖之徒。
一时间,学宫内鸦雀无声。
但很快严院长的怒吼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苏长歌!”
“老夫念你文采不错,才好言相劝,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你心中有气,出口拒绝也就罢了,可没想到竟然宣泄在老夫头上,贬低大儒教化,歪曲圣贤教诲,简直狂妄!”
严院长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学宫。
就连太学院内的学生都被惊动,纷纷赶过来看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