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贤弟连射箭都没学好,就去学骑射,您不会是老糊...”
霍武开口,还想继续说下去。
但被老信国公给打断。
“武儿。”
“为父很久都没考校你的武艺了。”
“今日咱爷俩过过招吧。”
老信国公一脸和善,拿起身边一根最粗的棍子,缓步走上前。
见此情形。
霍武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赶忙劝阻道。
“爹,孩儿都四十了。”
“而且边上还有这么多小辈在。”
“要不等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咱爷俩再过过招,您现在就...”
霍武的话还没落下。
一道棍影袭来。
吓得他连退数步躲闪。
随后啪的一声。
棍子砸在地上,演武台的地板瞬间被这股强横力道轰碎,木屑横飞。
“内力?!”
“有您这么狠的爹吗!”
霍武看着地上的窟窿,瞪大了双眼,额头滴下阵阵冷汗。
只是还未等他缓过神,又有数重棍影袭来,霍武情急之下从旁边抽出一柄长刀,用刀背挡住老爹袭来的棍子。
“还敢拿刀对着我?”
见状,老信国公力道再次加重。
刀棍发生碰撞。
嘭的一声。
霍武虎口一震倒退数步,想要出言认输,但他爹根本不给机会。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
但他那里是老信国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棍子打的嗷嗷叫。
而苏长歌早就跳到台下。
饶有兴致的看着父慈子孝的戏码,并在心中揣摩老信国公的招式。
赵恒等人则是完全抱着看戏的态度,脸上笑呵呵的,而其中笑容最灿烂的,当属霍从文,甚至激动时还会挥拳踢腿。
看得出来。
这家伙以前没少挨他爹揍。
很快,盏茶工夫过去。
霍武有些支撑不住。
除了脸以外,身上全是父爱的痕迹,红一块紫一块。
不过好在老信国公的本意只是教训一下,也没想着往死里打,待到棍子出现裂缝快断开后,气就消的差不多了。
于是停手说道。
“武儿。”
“你的武艺怎么退步了。”
老信国公开口,心情畅快不少。
“孩儿武艺生疏。”
“有负父亲厚望,还请恕罪。”.
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霍武低头抱拳,语气恭敬至极。
“原来如此。”
“日后记得勤加练习。”
“若是再像今日这般不堪,为父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老信国公开口,像个慈爱的老父亲。
霍武看到老爹的模样。
嘴巴张动,似乎想要说话,但身上的疼痛让他老老实实的闭嘴。
见状,老信国公很是满意。
棍棒底下出孝子。
圣贤诚不欺我。
随后,他转头望向苏长歌。
“苏状元。”
“老夫的本意不是直接练习骑射。”
“只是一直练习射艺,过于枯燥乏味,臂力也吃不消。”
“去校场正好可以练练骑术。”
老信国公开口,解释清楚本意。
闻言,苏长歌想了想。
觉得确实有些道理,而且多掌握一门技艺对自己也没坏处。
再者留在这,弟子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射箭上,没办法专心学习兵法,亦或者是钻研其他学问,还不如去校场。
心念至此。
苏长歌点头答应道。
“恩。”
“还是您老思虑周全。”
听到此话,老信国公一脸满意,接着瞥了眼不成器的儿子。
瞧瞧人家苏状元怎么跟老夫说话的。
再瞧瞧你这憨货。
看着就来气。
想到这,老信国公喝道:“你没听到苏状元答应了吗?”
“还不快去备车。”
“莫非你还想与为父切磋武艺?”
声音响起。
听到切磋武艺四个字。
霍武不敢怠慢。
立即朝苏长歌喊道:“贤弟,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
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
霍武瞥了眼自己儿子。
刚才老子挨揍。
你小子笑的最开心,看来晚上老子也得教教你小子武艺了。
随即,霍武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
就带着苏长歌前往校场。
而站在原地的霍从文接触到老父亲的眼神,身子一颤
回想起刚才爷爷揍父亲,差点把棍子都给打断的场景,不禁咽了咽口水,将目光看向身边唯一能救自己的爷爷。
“放心。”
“你爹要敢打你,老子第一个揍他!”
老信国公开口,脸上看样子还有些意犹未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