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很快垂下头，半眯着眼：“没什么。”
叶芙无心多问他是否发现了什么，眯起眼看向台上。
她与谭诗诗两人心中有一个猜测，如今就是验证的时候。
不一会儿，司仪的声音暂停，主角开始登场。
叶芙盯着台上，目不转睛，心脏怦怦地跳。
她的表现太过明显，不少人都察觉她的紧张。高宇的视线在她和顾明身上来回打转，最后低下头。
叶
叶芙无心关注这些，她只是盯着台上出现的身影，在察觉到身体变化的那一刹那低下头。
是的，她确定了事情有点不对。
何明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她心中就无端地生出幽怨，酸涩占满心间，甚至占据眼角。
这不正常！
她一边酸一边在心中愤怒，眼底深处一片冰寒。被那酸涩带起的雾气遮住，反而显得烟雨朦胧，带着说不出的轻仇。
与此同时，另一种念头无端地爬上来，驱使着她说：“你知道何明的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一开口，她自己都吓一跳。这语调太软绵绵又多情，哀怨缠绵。
惊了！
叶芙几乎要抓狂，这可不是自己想说的啊！
但话已经说出口，她只能竭力抿住嘴，不让自己说出更多不想说的话。
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半清醒一半陷入迷雾，双方相互争夺。
她的手指紧紧地捏住，剪得短短的指甲居然也让手心刺痛。
顾明递过来一杯水：“喝点？”
她想拒绝，对上他的眼睛，却下意识选择了接受。
一杯水紧紧地捏在手心，耳旁已经有人好奇询问：“何明的公司出事了？”
“不是很正常？他那个人好大喜功，做事激进得很。”
“几年前我就以为他不行了，结果每次都化险为夷，也是神奇。”
“这次他玩得大。”
“多大？”
“百倍杠杆，一旦输了就必死无疑。”
“这么大！”旁边的人也被吓一跳：“胆子果然大。何先生也不管一管，真不怕自己的家业都填进去？”
叶芙心中下意识地想，当然不能告诉何叔叔，何明丢脸了怎么办。
下一刻，她就悚然，差一点就要逃回去换谭诗诗出来了。
“不用担心，”谭诗诗柔声劝抚她：“我在这里盯着，有什么不对的，我绝对第一时间换你。”
“那你一定要换我。”
谭诗诗再三保证，才让她略微放下心来。
此时，周围已经有人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公司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