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说的都是至理名言啊,儿子一定谨记。”
“父亲大人这番话,真是让儿子茅塞顿开,以后再也不愁无法跟那些当官的搭上关系了。”
“听父亲一席话,感觉比自己跑十年生意都管用呢。”
“···”
范永斗知道儿子们在故意奉承他,但还是很受用。
等儿子们说完,他才摆摆手,笑着道:“好了,不过是一点儿人生经验而已,不算什么。
来人,为我换身衣服,我要去会一会那位陈县令了。”
这张家口的首任县令姓陈名屿,字凌涛,三十来岁,已来了一个多月,范永斗自然是把能打听到的相关消息打听了。
据说这位本是浙江一秀才,游学四川,恰逢昭武皇帝在成都监国,举行了一次乡试,其便在那次乡试高中第五。
至于之后一年时间,这人做了什么官,有什么政绩,范家也没打听到。
想来应该是颇有些政绩的,不然不会被调到张家口这么重要的地方为县令。
陈屿刚到任时,范家和其他大商户都按照以往的习惯,派遣管家去送了礼,但陈屿一份都没收。
这一情况,当时令所有商户都瑟瑟发抖。
因为新官上任收地方士绅富商礼物已成大明惯例,若是对方不收,很可是想要的更多,或者想要办什么大事。
总之,当官的不收礼,在商人们看来情况就很糟糕。
可后面张家口众商户战战兢兢了一个月,却发现陈屿只是整日里带着随从到处闲逛,什么也没做,且不论是见到士绅富商,还是平头百姓,都笑呵呵的。
甚至还跟人学习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