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地又哭了?柏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他面前流眼泪了。
柏珩不回应他,只是抱着他无声地哭,温热的眼泪落在他后颈处,濡湿了一大片。
半晌才听见柏珩夹杂着痛苦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聆不知道为什么柏珩突然说这样的话,他心里五味杂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即使这几日他们的相处是那么和谐,可平静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贺聆每天都活在被监视的窒息感中,不仅如此,他还恐惧柏珩会对父母出手,担忧自己失去一生的自由,他怎么可能跟柏珩再和好如初?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他们贴得再近,也抵消不了他们日渐在远离对方的事实。
好半天后,柏珩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只剩下发红的眼尾暴露他的难过。
两人沉默地清理事后现场,重新躺下来后再没有出声。
相拥而眠却同床异梦,是每一段怨侣的常态。
贺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黑暗中,一双炯亮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他的睡脸。
柏珩伸出手轻触贺聆的嘴唇,那么柔软,可说出口的话却总是伤人于无形。
他当然知道贺聆执意回家是为了什么,也不相信贺聆是真心和他结婚,就连平日对他的和颜悦色也都是伪装的,而贺聆所作的一切无非一个目的: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