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上前轻轻一扯,贺聆的手就软绵绵地耷拉了下去。
他苦笑了声,觉得挺好笑的,又忍不住低低笑起来,笑够了,自嘲地说,“我只恨自己不够冷血。”
柏良语气真诚,“多谢。”
贺聆暂时不想见到柏珩,没有告别就走了。
柏良推开病房的门,沉声道,“你如愿以偿了。”
柏珩靠在床上,正喝着剩下的小半碗猪骨汤,闻言,抿出个甜甜的笑,“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柏良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柏珩,心中滋味万千,他是一个想要挽救胞弟性命的兄长,即使愧对贺聆,也只能自私地顺着柏珩的意愿行事了。
至于那些贺聆不该知道的,他会抹得干干净净。
——
柏珩出院前一天,贺聆架不住父母再三的盘问,直接把柏珩的病房号告诉了他们。
在柏珩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正式见贺聆的父母,他紧张得一个劲问东问西,原先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