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情,他自是记下的。
至于秦剑的想法,李默书也心知肚明,不过人之常情。
仙道不是江湖,仙道亦是江湖。
“秦兄好意,默书明白。奈何我辈修仙一为长生,二为自在。若被人吓上一吓便躲入龟壳,还修的什么仙?道心不畅,又何谈精进?”李默书道。
秦剑汗颜,他修仙日久,多的是权衡利弊,却不似李默书这般傲娇洒脱。
都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果真不假。
他知李默书道心坚定,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便不再多劝,转而介绍霍庭言道:“霍兄在符道上的造诣,在中原诸派中也是闻名遐迩,想来不负贤弟所托。”
霍庭言这才开口,抚须道:“秦长老说你要跟我学符,属实有些可笑。有话说十年悟道,百年学符。悟道十年,总能悟些东西出来,可学符讲究的是善假于物,假借符咒沟通天地万物,与修道又大相径庭,十年才可入门,百年方成大道!你要求些符箓为家人防身,我这倒是有些,都是同门,这点面子本长老还是给的,可要学符,呵呵……”
他虽傲,但不傻,李默书是修仙天才,前途无量,面子是要给的。可在符道上,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旦夕之间想要学符,纯属扯淡。也不知这小子哪来的心思,要学这个。
李默书笑道:“霍长老所言甚是,不过李某自学过一些粗浅的符箓敕令之术,还是略微有些根基的。”
霍庭言有些意外道:“哦?且准备些纸笔,让我看看你有几分道行。”
李默书取出之前制作的“缚”字敕令,置于霍庭言面前,道:“李某一介散修,自是接触不上符箓大道,以前在一些乡野杂谈中见过一些记载,便依样画葫芦学了一些。前些时日入了仙门,便尝试着以剑意撰写,刻入木牌之中,却不想成了。霍长老是大师,还请指摘其中不足。嗯?霍长老,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