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态度软化,沈宿星软软地贴上去,“别生气了好不好。”
魏延行不再搭理他,但也没再发难。
他今晚正开着会,最近实验室研究进入了瓶颈期,这项目本身关系到一干人等毕业的问题,又是中外合作项目,连日来实验室氛围都有些沉重。他一向从容淡定,但这段时间私事、学业上的问题搅在一起,也难免心绪烦躁。
晚上大家正开会讨论项目进展以及法国FQA实验室协助的事情,沈家长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面子话说了一堆,无非就是让他去接人的意思。
魏延行烦躁地想拒绝,但这偏偏是长辈,两人还未正式离婚,他也不好在长辈面前表现出什么,因此还是过来了。
他由衷地厌烦这种本可以避免的矛盾,车上魏延行再度提起了离婚话题。
这次沈宿星没再激烈地反对,他只轻声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大哥要回来了吗?”
魏延行说知道。
沈宿星哦了一声,“我爸妈打算给大哥办个接风宴,到时候你来吗?”
魏延行微微皱起眉头,他冷硬道,“我在跟你说离婚的事,你到底能不能听明白。”
“不能,”沈宿星垂下眼眸,藏起自己的难过和委屈,他说,“你非要离的话,就直接起诉吧。”
话已至此,再谈下去也没有意义,魏延行罕见地低声骂了句脏话。
沈宿星还在固执地问,“我大哥的接风宴你来吗?”
前方红灯亮起,魏延行一脚重刹踩了下去。
“来!”他咬牙切齿地回答。
两人之间再度陷入僵局。
沈宿星又从学校宿舍搬了回来,这段时间自己逐渐嗜睡,整个人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头,他不想被室友看出端倪。
想到医生之前说的话,一直逃避也不是个办法,或许做手术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沈宿星知道自己情况复杂,需要找个靠谱点的医院,至少不至于沦为医院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者是被当成典型医学教材吧。
只是他对这方面根本不了解,他打算旁敲侧地地问问室友周舟的意见,周舟是医学生,应该懂得比自己多。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沈宿星打算烂在肚子里,过了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提。
至于魏延行,自从那天晚上后沈宿星就再也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