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再硬的心都软了,何况他对着秦初哪里硬的起心肠。
他走进屋,很自然的坐在床边,手伸进被子里试了试温度。
“空调还算给力。”秦初说着,往下躺了躺。
“嗯,刚刚去找节目组要氧气罐,明天出去我帮你背着。”
“好啊。”秦初侧过身来,面朝着江浔。
他频率很慢的眨眼睛,盯着江浔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江浔指挥道:“闭眼。”
在过去的十年里,秦初在江浔面前始终表现的很dú • lì,或者说很孤独,他没能融入这段婚姻关系。但是在家庭生活中,他又总是将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的角色,他把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的给了先天不足的秦天,在照顾和教育小孩儿身上费了很大功夫。
秦初的“要”和“给”都不多,可最近几天他偶尔对江浔展露依赖,甚至今天,江浔还看到了他任性孩子气的一面。
秦初还是看着江浔,忽然把手伸出来,掌心向上递到江浔面前。
江浔垂下眼,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秦初扣住他的手指,拉着他一起放进被子里,这才闭上了眼睛。
“你不要担心我。”秦初轻声说,“我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秦初闭着眼,所以江浔可以肆无忌惮的看他。
起初江浔的目光还算柔和平静,渐渐的,又流露出一些别样的东西。
那是占有和欲望。
秦初絮絮地说:“晚上和天天视频,他的唇语测试拿了一百分,小孩儿得瑟的不行,找我要礼物来的。我让他找你,我说我养他养的没钱了。”
“胡扯。”江浔勾着嘴角,“我给你的生活费少了吗?”
秦初顿了顿:“那我都没有动过。”
离婚时俩人分的很清楚,秦初讲的很明白,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儿子。江浔当然不止给他儿子,他几乎是净身出户,除此之外,每月秦天的生活费他一分不落的全部按时打给秦初。
不过以秦初的性格,无论是离婚时的财产,还是离婚后儿子的生活费,他都不可能要。
江浔多了解他,闲着的手捏了捏秦初的鼻子:“那就别说你没钱。”
秦初又睁开眼睛瞄人:“那你买不买啊?”
“买。”江浔说,“来乌起纳达这么久好像没看到什么卖纪念品的,就捡了几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