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愣了愣,俯身贴上人耳廓,
“没关系,不负责也可以。”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细水过流沙的磨砂质感。
祁烟有点腿软,还没往下掉就被人搂紧了后腰。
虽然来不及思考,但祁烟在这一瞬间,恍惚地想起了什么。
江倦的嘴唇很快覆了上来,打断了祁烟片刻的走神。
和祁烟刚刚毫无章法地索求相比,江倦很有耐心,舌尖一点点勾勒缠绵,带着安抚和无限的缱绻意味。
熟稔得好像排练过一万遍。
祁烟的意识逐渐在强制发情下变得朦胧不清。
最后眼前定格的画面是江倦的眼瞳,深不见底,像一弯落到水底的月,在波光中逐渐消失殆尽。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总统套房内。
祁烟醒来的时候见床头柜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自己的衣服,还有酒店送来的面包和咖啡。
他浑身酸痛,掀开被子就看见自己满身的红痕。
祁烟揉了揉眉心,头还隐隐作痛,记忆也十分模糊。
但他也无心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是善后。
换好衣服,摸出手机确认今天的行程后,祁烟迅速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形婚合约拟好了吗?”他喝了几口冰美式,头脑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一些。
“已经让法务部修改完毕了,”秘书说,“下午让许沂来办公室吗?”
早在半年前祁烟就动过形婚的心思。
在这个行业,身居高位的omega实在是太过危险。如果有伴侣的话就会好办得多。不管是应酬还是相亲都有了抽身的由头。
另外,政府针对“少子化”和人口老龄化的加剧,将“单身税”设置得格外高昂,对于适龄AO更有许多刁钻的限制。
对祁烟的个人生活和工作都造成了极大不便。
祁烟理想的形婚对象是自己多年的好友许沂。
许沂是Blank的队长,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祁烟需要的也只是一个挂名的隐婚对象。
完全标记被清洗后,长期使用抑制剂的副作用会增强,所以从和前男友分手到现在,祁烟的临时标记就一直是许沂在帮忙。
这份合约更多的是为了保证许沂作为艺人的权益。
祁烟思忖片刻,又补充道,“等会儿让江倦来找我一下。”
IW总部位于CBD区的中心。祁烟的办公室坐落于顶楼,四周是环绕的落地窗,整座城市的繁华一览无余。